便看見某人喜滋滋回到書案前,喜滋滋開啟摺紙……
NO。1707 佑帝發飆
就在目光落在最上面兩個字時,某人原本喜滋滋的面容,幾乎是瞬間換了顏色。2
濃黑的,彷彿要滴出墨來!飆風捲著怒氣,每一寸,彷彿都夾雜著刀子般,在書房裡旋!
“砰!”一個茶杯裂了!
“砰!”一個花瓶裂了!
“砰砰砰!”椅子上,桌子上,櫃子上,無端的多了裂口!
休書!很好……休書!!!
這西涼建過到今,雖說民風開放,不追求從一而終,可即便是兩口子走不到一起,要解除婚姻關係,那也是和離,和離!
什麼時候輪到用休書了!
而且,還是女人休男人!身為皇后的,竟要休了他這個做皇上的!
好!很好!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旁邊,季舒玄卻是一臉鬱悶,苦不堪言,一方面,他要用內力抵擋李天佑夾雜著內力的怒意,以免自己受傷,另一方面,他還要計算這房間哪些東西破了,待會兒叫人換上新的,免得萬一某大臣進來彙報事情,恰坐在某壞掉的凳子上。
順便,順便,他還小小算了下李天佑這場發火,究竟會損失多少銀子……
頂級骨瓷茶杯5兩,成套碧玉琉璃八寶絡30萬兩,上個王朝開國皇帝年間古董花瓶198萬兩,稀有紅木傢俱一套68萬兩……
唉,這傲雪究竟給李天佑寫了什麼,也不算計算計成本,雖說西涼國富裕,皇家更是錢多得沒地方使,可做帝王帝后的,也不能這麼折騰啊!若被民眾知道了,總歸有損口碑!
房間裡,清脆的響聲後,便開始響起“噼裡啪啦”聲音,先是凳子倒下,然後是椅子,然後是貴妃榻,然後是桌子,然後是書櫃……
房間外,眾人無論是小廝還是丫鬟,抑或是侍衛或者影衛,皆沒有人敢進去看看。
皇上在發火,後果很嚴重。
可憐的季舒玄,拼著自己內力還算不錯,竟保全自己成了書房裡有限的沒被摧毀的事物之一,另外一個,是李天佑本尊和他面前的桌子。
“好了,別發火了!”季舒玄實在看不下去,“你是打算毀了書房不說,順便把瑤雪院也一併毀了?”
對於李天佑的內力,他倒是清楚,如今這般,已是極力壓抑,若李天佑真由得自己怒火中燒,別說自己抵擋不住,怕是這瑤雪院,也會在瞬間夷為平地。2
李天佑看過他一眼,渾身聚集的怒意依舊不減,勁風在房間裡刮啊刮,一陣陣尖囂的仿若金屬劃過牆壁的聲音傳來,牆壁上,立即出現一道道尖銳的劃痕。
一炷香後,風停。
李天佑雙手撐在桌上,目光依舊落在平鋪在桌上那紙張上,表情中,幾分頹然。
眸光劇烈閃爍,猛然閉眼。
這番傷痛,他不願被任何人看見,即便季舒玄,也不行!
傲雪!傲雪!!!
竟真的是他這輩子跨不去感情,得不到的人麼?他李天佑,從小到大,便也只有這個女人,會讓他有如此沉痛的挫敗感!
半響,猛然睜開眼睛,深紫的眸中,彷彿暴風雨後間歇中的海面,明明看起來已是風平浪靜,可那種風平浪靜,卻是透著令人窒息的暗。
沒人知道下一次颶風來臨是什麼時候,唯一知道的,便是下一次,絕對比這一次更深更重!
李天佑一把抓起桌上紙張,兩把揉成一團,雙掌一握,再張開時,便看見紙灰順著掌縫簌簌往下落。
然後,他三兩步跨出書桌,大步走了出去。
“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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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揉了揉眉心,在往書桌上看過一眼,那一小團紙灰在桌上堆起一個小小的灰包,尖尖的角,仿若一座矮塔。
傲雪,王妃,皇后……
你可真有本事,竟能讓一貫不動如山的李天佑,發這麼大火氣。
這次……你怕是惹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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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從皇宮出來個詔書中,除了日常公文外,其中有一道分外醒目,竟是快馬加鞭,送往沈家將軍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氏傲梅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特封為賢妃,即日進宮。欽此!”
一時,百官沸騰。
這原本吧,皇上冊封個妃子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問題是,這李天佑登基後,除了原本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