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天佑並不多問,只擁了傲雪,撩起車窗簾。
只見窗外山巒一重重,秀水一重重,而仙郡城早已過了。
*
餘下的很多天,李天佑晝夜分明。
每每到了晚上,宿在酒樓或者客棧時,他就化身禽獸,弄得某人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每每欲‘罷‘不‘能。
可一到了白天在馬車上時,就規矩得跟個柳下惠似的,就算傲雪偶爾小勾‘引一下,他也不過調笑幾句,最多深吻淺吻,絕對不往深處做了。
這期間,偶爾也有隱衛送來蠟丸包裹的小紙條,李天佑從來神情專注,看完後直接燒掉。
傲雪並不多問,這個男人,她從來就不覺得簡單,自她第一次在陵墓裡看見她,自她第一次得知裝死人的李天佑竟是個王爺時,她就知道他不簡單。
一個簡單的人,不會有那種深得不見底的眸。
這一日,大抵是離開仙郡的第六個晚上,兩人住在一個小鎮上的小客棧。
一番洗漱後,兩人躺在床上,剛要那啥,窗欞上就傳來“咄咄咄”的聲音,聽起來像極了鳥正在用嘴叩窗戶。
“這是什麼聲音?”傲雪一個翻身,上半身放在李天佑胸口,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窗外有個黑影。”
李天佑只往那邊瞧過一眼,嘴角閃過一絲輕蔑:“不管它。”隨即翻身將傲雪壓在身下。
挑‘逗,勾‘引,極盡傲雪不能承受的各種撩‘撥……
很快,窗外“咄咄咄”的聲音被某人和某人各種低吟低喘淹沒……
很久,很久以後。
“咄咄”聲還在繼續,房間曖昧的聲音卻已停止,李天佑起身,朝床上因運動過度陷入沉睡的女人看過一眼,隨手批了件衣服,開啟窗戶。
一隻鴿子立即跳了進來,黑色的。
這種黑鴿極為難得,無論飛翔的速度還是耐力,都遠遠高於平常的白鴿。
因得數量極少,無論是軒國,還是西涼,皆為皇家所用。
伸手,那黑鴿立即跳到李天佑手上,李天佑笑,一隻手將鴿子上綁著的細小竹筒扯下,熟稔的將裡面一張小紙條取出,展開。
淡淡的掃過一眼,嘴角嘲弄之色更甚幾分,隨手取出火摺子,將這小紙條化為灰燼。
正要關窗,卻看見黑鴿停在窗欞上,一雙短腿順著窗邊走來走去,偶爾翅膀也撲騰兩下,卻並不離開。彷彿,在等人回信。
李天佑重新伸手,那黑鴿又一次跳上李天佑手背。
“好有靈性的鴿子!”床上傲雪忽然開口。
李天佑轉過身,瞧著她笑:“什麼時候醒的?”
“你看東西的時候。”傲雪說。
“餓不餓?”剛運動了那麼久,連他都有點餓了。
“恩。”傲雪點頭。
“你等會兒。”李天佑說著,遂開啟房門,“來人。”
小蝶就睡在這個房間隔壁的隔壁,聽見佑王爺喊,忙一個軲轆翻起來,拉開門就衝了過去。
“王爺。”小蝶立在李天佑面前,笑得那個諂媚。
“接住。”忽然,一個黑不拉幾的東西丟進懷裡,小蝶下意識的接住,顧不得那東西在懷裡撲騰,只管死死抱住,然後便聽見王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可抱好了。”
“是是,抱好了!”她忙順了順懷裡那隻黑鴿。這東西,她認識啊,從前那可是王妃的命根子,對這鴿子比對她還好!
“王妃餓了,你把這鴿子給她烤了。”李天佑淡淡的說,也不等小蝶反應,轉身將房門關上。
NO。87 謀殺情〔敵
把鴿子烤了?!
不不,一定是聽錯了!
將這鴿子烤了,那機率幾乎就等同於“把小蝶烤了”。2
不不,就算把“小蝶烤了”,王妃也捨不得將這鴿子烤了!
要知道,這隻鴿子可是王妃養了多年的。這東西雖不怎麼戀家,最勤快的時候也要十天半個月才飛回來一次,懶的時候更是幾個月回來一次,可王妃對它卻是寵溺的很啊!
每次看它回來,都喜上眉梢的,什麼好吃的都給它,還親自給它洗澡來著!
若王妃知道王爺要把這鴿子給她殺了,還要烤著給她吃,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小蝶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下佑王爺,這小東西可是他們家王妃的心頭好,那佑王爺已轉身進了房門,還,順便把房門給關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