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點的揩去她眼角的淚,“我也不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
兩人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他們從來幼年到少年,到青年……人生最無憂無慮的年紀,最快樂的年紀,他們分享著各自的秘密各自的美好。她記得他手指的形狀,記得他眼睛鼻子嘴巴的模樣,記得他耳朵上的一顆小痣。他記得她的驕傲,記得她的很多開心的不開心,記得她的喜好……記得他應該記得關於她的一切。
他和她耳鬢廝磨,分不清是誰的淚水蹭到了對方臉上。都隔著瑩瑩淚光相互看著對方。溫立濤覺得怎麼都看不夠,怎麼也看不夠。
這樣的近的距離,這樣呼吸相聞的時光,卻是用猜忌責問跟傷心的淚水換來的。
外面隱隱的孟婼在叫他們開飯了。
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笑的眼淚抖落。
何凌宵啊了一聲,“糟糕!”
溫立濤也跟著笑起來,是啊,挺糟糕的,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嘛。
好在何凌宵在地上一堆凌亂中找出一包溼紙巾,兩人對著鏡子像是在卸妝的小丑認認真真的擦臉,然後視線再一次在鏡子裡相遇相視而笑。
溫立濤手心裡被什麼東西鉻得疼痛,展開手指,一隻銀白色的小巧的戒指……他本來想要重新給她戴在手上的,想了想還是遞到她面前。
何凌宵想起之前用戒指換了Durex的事情來,臉色一紅。窘迫的接過戒指,眼角餘光掃到地上那隻Durex。“那個是琳娜……”
溫立濤覺得豁然開朗,點點頭會意過去拾起來,然後揣進兜裡,“這個……額,等會我會把它扔掉。”
他本來想說以後或許用得上的。最終看看她紅的似要滴血的臉把話給咽回去。
他們出去的時候孟婼正在上最後一盤菜,然後看著兩人,眼神一滯又很快的挪開。
這一晚上,溫立濤離開後,坐在沙發上的孟婼叫住正準備進房間的何凌宵。
何凌宵規規矩矩的站在面色嚴肅的孟婼面前,她大概知道媽媽想要說什麼,“媽……”
孟婼問,“之前你們在屋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凌宵有點心虛,她知道媽媽肯定是看到她紅腫的嘴唇跟眼睛才會多想,“沒什麼,媽媽只是有點小誤會。”
孟婼長長的嘆息一口,“凌霄,你知道嗎?自從家裡發生這些事情後我就一直擔心你跟立濤兩人。我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就當是媽媽每天太閒了吧。要多替對方想一想,你們壓力也大,我現在有空跟鄰居逛逛公園不需要你抽空陪著我,你有空多跟他一起出去走走,總是靠電話聯絡也不像話,哪裡能夠比看得到實在。我希望你們一直好好的。”
何凌宵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以後我會很注意的。”
“你先去睡覺吧!”孟婼有點困頓的樣子,“我看完了這集電視也該睡了。”
“好,媽你早點睡。”
孟婼等何凌宵離開後站起來,身子幾不可聞的晃了晃。摸索到臥室裡,找出一瓶藥倒出幾顆就著床頭上杯子裡的水吞下,跟著躺在床上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溫立濤並沒有按照他離開的時候說的那樣接她出去吃飯,他說公司臨時有點事情。
何凌宵這一天被媽媽追出家門,然後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裡,琳娜說她沒空,她想起要去買一條鏈子戴上那隻戒指,這樣楊瑾維就沒有話說了。她最後去了一趟醫院,然後實在不知道該去那裡只好在中心公園去喂鴿子,然後在地下通道里聽流浪藝人彈奏了幾支歌曲,她掏出了錢包裡所有的零錢丟在那隻破舊的琴盒裡。
踏著夕陽回家,她跟媽媽說這一天都跟溫立濤去了什麼地方。“洋人街、南濱路吃河鮮、坐了一段渡輪……”
這一晚上睡覺前她把銀色的鏈子串上那枚戒指。然後凝視良久才睡覺。
……
溫立濤這一天的確上午在公司,下午三點鐘就離開了。他陪同李芳菲去了何家。
許玲親自打電話到溫家請客,李芳菲覺得倍有面子。
李芳菲去叫了溫博然一聲,他不陰不陽的說,“你們要去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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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文的進展,藤子想吱一聲的是,下面幾章就的轉折處。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圖謀
李芳菲也不甚在意,說,“總要去謝謝人家的。好歹是韻韻救了立濤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