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越來越差了。我都懷疑要是有天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然後她的心狠狠的刺了一下。這個時候牆上的掛鐘顯示是早上的七點一十六分。
眼睛潮潮的,倔強的扭過臉去。那一天雖然還很遠的是她一點都不想聽到,她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變成了那種抗拒不愉快事情發生的人,後來她終於知道這個是鴕鳥行為。
七點三十八分以往這個時候是她出門的時間,凌霄穿戴整齊。還是沒有等到買早飯回來的媽媽,並且發現媽媽的電話就擺在玄關處。
她們剛搬到這裡不久,認識的人也少。媽媽沒有那種跟人閒嘮嗑的習慣。
凌霄只好拿上包包準備出門上班,順便看一看媽媽在幹什麼。包裡的電話響了。
楊瑾維一大早給她打電話準沒好事。她想這廝在她面前最愛記仇,會不會因為之前自己在電話裡吼他然後今天早上又要出什麼難題給她。
“在哪裡?”
何凌宵有點懵,下意識回答,“家裡。”
“趕緊下來。”楊瑾維幾乎是用吼的跟她說。
何凌宵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哼,果然被我猜中了。來不來就兇巴巴的準沒好事兒。
“幹什麼?”她也沒好氣地說,一邊慢吞吞地在玄關處穿鞋。
“何凌宵,我現在正在上樓,你快點出來。”他耐心突然變得好的爆表,聲音也軟軟的。
何凌霄著頭能夠聽到他急速跑動氣喘的聲音。心裡十分納悶,仍想不出讓他著急的事情是什麼。“楊先生,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她扯嘴角笑了笑,等著他發火。真不該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兒。
那邊出乎意料的沒有回答她。
她想這難道是個惡作劇,誰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打電話,“我掛啦!公司見。”
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斂,拉開門就看到一臉慘白的楊瑾維握著手機站在門口。他的神色十分複雜,深潭似的眼睛看著她心裡發毛。
還沒等她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他拖著往外跑。
何凌宵被他扯了一個趔趄,有點生氣,“喂,你幹什麼?我都還沒有關門呢。”
他步子走得很快,並且嚴肅的說,“聽著,何凌宵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許激動。”
凌宵聽著這麼一說七上八下的打了個突,有冷汗從背脊冒出來,連名帶姓的嚷,“楊瑾維,你發什麼瘋一大早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呢。雖然你是我的老闆,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聽到好不好。”
他悶聲不吭的拽著她,像鐵鉗子似的。又好像怕一鬆手她就溜掉。而何凌宵好不容易站定了,電梯一到就一下把她拖進電梯裡。電梯裡的都是上班的人,每個人都在看著緊緊拉著手彆扭的兩人。
他越著嚴肅繃著臉,她越是發虛。手腳發軟,跌跌撞撞像是牽線木偶似的。
不對,一定是哪裡不對。
“楊瑾維你說話啊,啞巴啦!”
她這一吼才發覺自己聲音發顫,艱難的吞吞口水,為掩飾自己失態說,“你放手好不好,我手好疼。”
他仍舊沒有放手,她很想一腳給踹過去。奈何人多,她不好施展。
電梯門一開,她又被他風一樣的拖出去。緊走幾步他停下來神色複雜,“何凌宵我們得快點去醫院,孟阿姨她……”
醫院?我媽?不,不……你不要這樣說。楊瑾維你混蛋!
平時她就覺得他有點討厭,但是她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討厭過他。“我媽給我買早餐去了。油條豆漿我還沒吃上呢,我不要跟你去上班,你憑什麼佔用我的早餐時間。你這個人還真是的,資本家的嘴臉……”
他深深的看著她,“凌宵你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媽媽剛才暈倒在馬路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孟阿姨有心臟病,現在連彬他們已經把她送往醫院了。”
儘管這個男人有一點討厭但是他好像還從來沒有騙過她,喉頭髮哽,“不,不……楊瑾維,你肯定是弄錯了,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媽媽,只是一個跟我媽媽長得像的人而已。我媽媽她好好兒的,剛剛都好好的……”
越是這樣說越害怕,她發現自己已經走不動了,整個人軟得像踩在棉花上。
母親總說她倔,說她嘴硬。難道她錯了?楊瑾維難道也認為自己嘴硬,所以跟媽媽一起想要嚇唬嚇唬自己……如果她改,是不是楊瑾維就不會胡說八道了?
“凌宵,我們必須快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