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琳娜打來的,所以她才選擇接聽。
琳娜問她跟溫立濤怎麼了,據說溫立濤打不通她的電話,就直接去找她去了。問她知不知道何凌宵的行蹤,估計是不好去問凌霄媽媽。
何凌宵只是說是一點小事情而已。
李琳娜結束通話電話前告訴她說:何凌宵如果你真的在乎這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矯情過了,適可而止吧,否則讓別的人捷足先登的話你哭都來不及。
何凌宵一直相信那種叫做命中註定有時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真理。
可是這一刻她承認自己是心裡慌著的。
等楊瑾維朝著她走來的時候,也許是烈日讓她頭暈眼花腦子不靈光起來。她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楊瑾維叫她,“何凌宵!”
“唔……”她抬起頭來,眯起眼睛阻擋過強的光線。面前的人被烈日的光芒照的如同披著萬丈光芒的從天而降的騎士。
她聽到自己輕聲的說,“楊先生,能不能借你衣服一用。”
果然騎士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你這個鬼樣子給誰看?”
又是鬼樣子?她怎麼總是被罵作鬼樣子。
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劈頭蓋臉的給她丟在身上,“國人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哭了?”
誰?誰哭了?哪裡有?
何凌宵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著眼角,溼溼的。汗水而已,你瞧她手指在額頭上也揩到類似的水汽。她才沒哭,也不會為了裙子破了窘迫的哭泣,更不會因為他幾句毒舌而哭。
回去的時候她身上披著楊瑾維的外套,直接蓋在大腿根部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滑稽孩子。腳上的鞋子在楊瑾維鄙夷的目光下被丟在坐椅下,換上了連彬從後備箱裡找出來的一雙夾趾拖鞋,橘紅色的細帶上面綴著幾朵豔麗的五色花,讓何凌宵想起在集市上看到那些緬甸少女腳上的鞋子。
Boss大人是這樣說的,“又不是走秀,穿高跟鞋讓何總監在採石場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踩高蹺的小丑。活該扭傷腳脖子。”
穿上銀灰色外套豔麗拖鞋的何凌宵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異類。她把自己的脖子縮排闊大的衣領裡,然後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一晃而逝的風景。在一處搭著涼棚的小店邊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