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秋棠連忙擺了擺手,“什麼事都沒有!”
“秋棠!”這時,喬雪莉卻突然小跑著過來,揮著手,跑到秋棠身邊,“快快快,那邊有個小開,言談舉止跟你很合得來,走走走,跟我去看看。”
“啊?可是我……”
“別可是了!”喬雪莉一把將秋棠手裡的盤子奪過來,四周看了看,塞到紀遠風手裡,拉著秋棠的胳膊就往大堂中間跑。
看著兩個人風風火火跑開,紀遠風無奈的笑了笑,再一轉頭,卻意外地看到權司墨也從後面的入口走進來。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又劃過一絲清明,往前走了幾步,“墨總也不能習慣這大廳裡的熱鬧,所以一個人跑出去躲清閒了嗎?”
權司墨在紀遠風面前站定,看了他手裡的盤子一眼,點點頭,“嗯,出去透了透氣。”
“墨總!”Claudia終於看到權司墨的身影,連忙走過來,“墨總剛剛去哪兒了?我找了好久。”
“出去轉了轉。”權司墨說著,眼神卻是對著紀遠風的方向。
“那,還有些人等著墨總,要過去看看嗎?”Claudia詢問。
“也好。”權司墨點了點頭,又對紀遠風說道:“那紀總,我先失陪了?”
“墨總請便。”紀遠風做了個請的手勢,目送權司墨離開,低頭看了盤子一眼,笑著搖搖頭。看來啊,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敢情權司墨跟秋棠兩個人,明修棧道,卻暗度陳倉呢!
同一時間,漁舟島。
一艘客船接近了漁舟島唯一的碼頭,客船是每天往返漁舟島與各個地方的船次,船身已經很破舊,客流量也不是很多,又是在晚上這個時候,人就更少了。船艙裡只有兩排木質的長條座椅,中間有過道,看起來異常簡陋。
船長在船艙裡轉了轉,一邊叼著煙,一邊衝著為數不多的乘客道:“這是到漁舟島最後的一趟航班了,你們都帶好東西下船,落了東西可不是我們的責任。明天早上六點是最早的船次,要是離開的話,不要耽誤。船馬上就靠岸了啊!”
坐在右側最後一排的是個戴鴨舌帽的男人,穿著普通的休閒褲和T恤,環抱著手臂,垂著頭,似乎有些憔悴,好像睡著了。坐在他身側的是一個黑瘦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普通。
“哎哎哎,把你同伴叫醒啊!別一會兒下不了船了!”船長走到兩個男人身邊,吐了口煙,忍不住開口。
“嗯,忘不了。”那黑瘦的男人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嗡……
船外響起古老而陳舊的鳴笛聲,船身搖搖晃晃的靠了岸,有些乘客已經拿起行李往外走了。
“權總,我們也下去吧?”那黑瘦男認衝身邊的鴨舌帽男人開口。
“嗯。”鴨舌帽男人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緩緩抬起頭來,臉色在昏暗的船艙裡有些暗沉,只是無關,卻不乏帥氣,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帶著邪魅,卻讓人無端覺得陰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緬疆回來的權子衡。
兩個人什麼行李都沒帶,孑然一身的下了船。
漁舟島上的居民都靠著捕魚為生,島上並不富裕,連線碼頭的只有一條柏油公路,最起碼還有些昏黃的街燈,而剩下的都是些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從船上下來的人,大多都走了這條路。
“走吧。”權子衡看了看路,皺起眉頭說完,極不情願的走向那公路。
那黑瘦男人跟著,卻不多話。
“也不知道魏少唐怎麼想的,把秋梨安排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島上,難不成真的讓她一輩子都不回鄴城了?”一邊走著,權子衡一邊自言自語,“療養院在什麼地方?”
那黑瘦男人查了下導航,“再往前走一千米,左轉第二個路口拐角。”
“嗯,走吧。真是噁心!”權子衡一邊走著,一邊對島上的生活水平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真的到了這裡,他才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窮酸的地方,比緬疆邊境都讓人作嘔,他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遠古時代。
“權總,那為什麼我們還要來這個地方?”
“現在回鄴城,非得讓權司墨和魏少唐把我們堵了不可,所以我們先來這個地方避避風頭,估計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在這裡。”權子衡得意又陰森的笑了笑,“再說了,秋梨還在這個島上,我來看看她還有沒有剩餘價值。”
人都說‘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能擔得起的,秋梨,卻恰恰印證了這四個字。雖然現在她稱不上是紅顏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