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進去。
挺拔的後背有些疲憊的樣子,他的臉上也沒什麼過多的表情,盡是疲倦。
他剛剛在門口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知道她沒回公寓,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回公寓。
他直接去了主臥,把包扔在門口,然後就脫自己的衣服。
卻是因著外面的月光看到視窗那張不算很大的茶几上放著一個空了的酒瓶。
然後他才開了燈,看著房間裡的一切,看著床上已經昏睡的女人。
因為喝醉,所以即使睡著了,也臉紅的厲害。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旁邊,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她跟著他的動作稍微轉了轉身,但是依然不是正對著他。
“戚暢?”他冷冷的叫了一聲。
戚暢毫無意識,繼續昏睡著,酒精這會兒正是發揮作用的最佳時候。
“戚暢?”他又叫一聲,眯著眼看著她那昏睡的小模樣不自禁的煩悶的沉吟。
“如果不是,為什麼不解釋?”
他躺過去在她身邊,側臉貼著她的臉,薄唇輕啟,難過的聲音煎熬的傾瀉出來。
戚暢只是因為被人壓著難過的低喃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睡著。
只是身後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冷笑一下,然後就那樣的姿勢,也沒脫衣服,只是抱著她緩緩地合上眼,像是打算好好地睡個覺,抱著她。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睡的安穩。
這一夜他的確睡的很安穩,當小暢頭疼欲裂的睜開眼,還感覺渾身沉甸甸的。
長睫緩緩地掀開,垂著眸看著在小腹上的手臂,然後不自禁的轉了下身,就看到他躺在她身邊。
衣服都沒脫。
不難受嗎?
相比她把自己脫得光光的睡了一晚……
只是覺得腰快要僵掉了,手從被窩裡拿出來想要拿開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臂,卻是剛一動他就像是被打擾不安的動了動。
她的手便輕輕地放在他的手腕處沒再敢打擾他。
可是他這樣睡真的不累嗎?
印象裡他好似最多也就短褲背心的穿著睡,甚至有時候他們做完後他什麼都不穿直接摟著她睡了。
之後她便一直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雖然姿勢有點疲倦。
但是在早上一睜開眼發現他在身邊的時候,心裡至少不是那麼空落落的,那麼冷颼颼的。
波瀾不驚的杏眸望著屋頂的燈具,長睫偶爾呼扇兩下,靜靜地感受著身後男人均勻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後面。
她沒想到他會對那件事有懷疑,畢竟,她在那種事上一直都那麼坦誠,那麼配合他。
她突然想,會不會是自己表現的太誇張讓他以為她是個老手?
還是別人在他耳邊說了她什麼。
可是他們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別人怎麼評價她,為何在一開始都相信的,在後來卻不信任了呢?
後來他被手機吵醒,她也微微擰著眉,只是沒想到一大早被電話吵,有點煩悶。
但是他一動,她便又放鬆眉心。
沒什麼比讓他看到她沒感受更讓她踏實的。
如果在他面前表現的太在乎,她反而覺得不合適了。
因為她的在乎換來的可能不是他的疼愛或者寵溺,也或者是瞧不起。
正如他突然懷疑,突然問她,一張膜到底多少錢?
她想,或許幾百塊,大學的時候有個女同學便沒了那層膜,但是為了嫁給一個富商還是去醫院做了個,好像花了幾百塊。
她突然想起,有的時候真真假假,對別人來說或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信或者不相信。
就算你的膜是假的,但是對方若是信任,那便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要是不想承認,那麼真的也是假的。
這世上,什麼事情竟然都有兩面性,就連身體裡的那一層,都是。
不知道是誰發明了人造膜,但是真覺得那個人挺損的。
這個世界因此多了多少誤會啊?
“醒了?”他疲憊的聲音問她。
“嗯。”她悶哼了一聲算答應,也是有點疲倦。
他起身靠在床頭,然後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看著是錢秘書的手機才接起來:什麼事?
“老闆,今天八點半例會。”不是錢秘書的聲音。
“知道了。”但是他懶得管是誰,然後掛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