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難耐的看著她,不似是那會兒灼灼的目光,也不似是剛剛的衝動,只是有些難過的,或者該說是難熬的。
“你打算一輩子在這裡?偶爾回去看看嗎?那麼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時候才會回去看看,哪怕只是做一場愛的時間?”
他眼眸裡的難過那麼清晰,他像是被她給熬壞了。
小暢也漸漸地沉默下去,不似是那會兒的能言善辯。
“實際上我並沒有打算回去。”
“至少我知道,戚雪生孩子那時候你一定會回去。”
“傅赫,其實我從沒想過再回去。”
傅赫突然說不出話。
小暢看著他那不敢相信的眼神不自禁的心裡難過,可是事實卻就是那麼清晰的擺在眼前。
“你從來沒打算過回去?哪怕是一晚?”
他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然後漸漸地從她身上離開。
小暢跟著他坐了起來,他卻只是退到床下去,然後拾起那會兒放在床尾的外套站在那裡失望的望著她。
“傅赫……”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想你大概早已經把我們的未來想好了,我若來,你便跟我好,我若不來,你便一個人帶著兒子過,反正現在有了兒子,有我沒我的差別其實也並不是很大。”
他就那麼輕易地說穿了她的心事……
她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冷笑了一聲,因為她沒反駁。
她至少可以試著反駁一下,哪怕是假的,只是為了哄他留下來。
可是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的往外退。
她其實只是在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只是在感覺著自己的心好像是在順著天梯一下下的滾到地獄深淵。
她的確是那麼想的,是他們之間最壞的未來。
“你沒那麼想過嗎?”小暢低聲問他。
“不,我想過,我只是做不到你那麼絕情。”他回道。
她就知道,他們都想過這個問題。
在她懷孕的最後幾個月他努力隱忍,可是現在他不需要隱忍了。
所以他們之間,又要開始爭執了嗎?
“我不會再來。”他很認真的說出那幾個字,雖然聲音依舊很輕。
小暢便只是看著他,什麼也沒說。
他要走就走,要來就來,她不會阻止他想做的事情。
只是他轉身就走了,門被哐噹一聲閉上。
她坐在那裡垂下了眸望著地上,屋子裡依然昏暗不輕,她也不再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甚至呼吸,好像也靜止了。
只是驕傲的下巴稍稍昂著,只是杏眸裡有些晶亮的東西閃爍著,只是平靜著,等待著。
他不會再來,她是信的。
她賭不起。
只是當她垂了眸不再那麼驕傲的樣子,只是當她剛想要躺下。
門外站著的男人手裡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外套……
突然門又發出‘哐當’一聲,她回過神立即抬眼,他如獵豹般敏捷的眸光直射她的眼底,幾乎是不等她想清楚,他便已經將她又撲倒在這張床上。
她就那麼硬生生的倒下去,一雙杏眸認真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來都來了,我總不能就這麼走不是嗎?”
他突然自我成全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扯她的衣服。
她沒反抗,只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就抬手扯著他的襯衣,他要她,她也想要他。
只是成年人之間無法達成的某種協議,只是成年人之間的感情遊戲。
只是一場愛,天一亮就結束的愛。
撕咬似乎怎麼都不夠,這一夜他都沒有放過她,像是她自己說的,他一次最起碼能有兩三場。
只是有箇中場休息吧,雖然她已經汗淋淋的。
他抵著她的額頭努力地喘息著,像是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某種憤怒,他依然壓在她的胸口,就那麼靜靜地感受著自己的憤怒,以及她的平靜。
他們倆像是站在天平兩端的兩個人,誰也不能再多移動一步,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掀翻了前期準備好的一切。
她故意說自己沒看到那份報紙,卻是也清楚了他是故意做給她看。
他是想憑著那些把她逼回國嗎?
他不想想她這幾年經歷的那一切,她早已經失去了回國的勇氣。
他們要是繼續那麼住在一起,他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