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是半夜,打完電話後他便上床,躺在床上想著她一個人在京。
小暢站在走廊裡望著樓下,打完電話一轉頭就看到安逸自己從裡面出來,她便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走近。
兩隻手肘輕輕地搭在保護欄上,修長的身材輕輕地倚靠著後面,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的時候她杏眸裡閃爍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跟傅總打電話?”
“你在跟上官交往?”
“只是炮友。”
小暢眼眸微動,之後卻是不可思議的笑了聲。
炮友?
他也轉身跟她並肩靠在那裡,望著別處兩眼後回頭看她:你不知道她喜歡你老公嗎?
“她都跟你炮友了哪裡還有資格喜歡我老公?”小暢便淡笑了一聲嘲諷了句。
安逸也笑,然後像是很無奈的樣子突然嘆了一聲。
“她有些地方很像你。”
“嗯?”
小暢聽了一愣,之後轉頭不解的望著他。
“執拗的認準了一件事就死不回頭。”
“我可不會把這當做對我的誇讚,恰恰相反,我覺得你拿她跟我相比是在羞辱我吧?”
小暢冷笑著伶牙俐齒的說出己見。
“你怎麼會這麼想?”安逸像是也不瞭解小暢剛剛的話的意思,他那明明是在表達自己對她的一往情深。
“我就是這麼想啊,一個隨便跟男人做炮友的女人,你讓我怎麼想她?你拿她跟我比,你又讓我怎麼想你?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你在我眼裡本來就已經毀了。”
小暢說完又笑了一聲。
他們好像很久沒說這麼多話了。
“暢暢,這幾年我想了很多,其實我並不後悔曾經為了輝煌利用傷害別人。”安逸突然低聲說了句。
小暢轉頭看他,只淡淡的一眼,然後又垂了眸望著自己的高跟鞋。
“我唯一後悔的事情是你是其中的人,雖然到現在愛情跟事業之間我還會選事業,但是你竟然是我生命裡的例外。”
“劉夢呢?她曾愛過你。”
“她也是個例外,不過她跟你不一樣,而且她本就是你的一顆棋子不是嗎?”
“她曾經是被我僱傭的人,後來……是不太熟悉的朋友。”
“所以你才救她出獄?”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是嗎?不過那件事我不會追究,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最遺憾的是把那時候柔弱的你傷害的體無完膚。”
小暢的唇瓣微動,體無完膚?
是的,曾經他的確讓她體無完膚。
那貌似讓他很驕傲呢,但是小暢卻沒有他那樣隨意的心情。
她其實很不高興,看了眼腕上的時間,然後直起身:我累了,先回房間。
安逸還倚靠在那裡,看她走遠才抬起眼,看著她挺直的背影越走越遠,不自禁的起身追了上去。
小暢開自己房門的時候便看到他刷了旁邊的房卡。
他們住隔壁?
——
他們住在一個房間裡,一張床上。
鍾洋跟劉大少。
夜裡劉大少的手不規矩,她便貼著床邊睡。
“你靠近一點,別待會兒睡著掉下去了。”
鍾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側躺在床邊。
“鍾洋,我們多久沒這樣睡在一張床上了?”
房間裡太安靜,安靜到他的一字一句都入了她的骨子裡,讓她的心肺裡有些要窒息。
“現在還說那些做什麼?快睡覺。”鍾洋淡淡的說了聲。
“我睡不著。”
“那也閉嘴。”
“你不想跟我聊聊嗎?”
“不想,不過你要是再說下去,那我就走了。”
他立即不再說話,只是手在緩緩地朝著那邊,他們各自蓋著一條毯子,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找她。
“別鬧了行不行?你現在能做嗎?”
鍾洋被碰到後背的時候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轉頭去瞪著嚇壞的男人吼了聲。
“可以試試。”之後他慢吞吞的說了句。
“試試?劉言你就這麼羞辱我嗎?你知道你的前妻為什麼會在這座公寓裡?為什麼會在這張床上嗎?”
“因為我受傷。”
他知道,只是他的眼神微變,昏暗的房間裡,一下子空氣變的有些稀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