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不是來鬧事的。
“那你是來幹嘛的?”他說著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裳,另一隻手把菸捲放在嘴裡叼著,然後狠狠的一拳打在狗仔的肚子上。
相機被傅總直接摔的稀巴爛,驚的那個狗仔蹲在地上不敢亂動。
“回去告訴你們老總,今天你們報社就會關門大吉。”
“傅總……”
“滾。”
那人灰溜溜的逃走,然後他接到電話,聽到裡面的說辭之後他站在車子旁邊又用力的抽了口煙:被我逮到了,今天中午之前讓他們報社關門。
說完將煙抽完最後一口然後丟在地上碾滅,他上車,把手機隨手扔在副駕駛座然後出發。
可惜的就是,只是一家小報社,他就想不可能有大報社敢亂來,他早就跟各大媒體打過招呼,誰要是敢不經過他同意私自報道他跟戚暢的新聞他就讓那家報社關門大吉,誰敢這麼狂妄?
不管他們是要報道什麼,是傅總新婚第二天一早就離家之類?
哼,他對那一行的瞭如指掌讓他自己都不喜歡。
戚暢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其實她還想睡,但是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整個房間裡就剩下自己。
她幾乎是爬不起來的感覺,撐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爬起來,她連坐下都不能。
感覺隨時都要裂開。
咬牙進了浴室去給自己洗漱,出來以後在櫥櫃那裡找到衣服轉身就往床上一丟,隨即她便站在那裡一動不能動。
昨晚的情形一下子在眼前一遍遍的播放著,整個心都忍不住疼痛。
不知道為什麼要哽咽,那些紅色的血跡,其實只是一個女孩子在升級為女人的時候最好的證明。
她本來可以敞開胸懷,卻又覺得心裡不大願意。
猩紅的手指用力的掐進掌心的肉裡。
昨晚那一場,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男歡女愛。
她甚至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穿戴好
時候走的,只是穿戴好後便出了門。
車子在去酒店的路上,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住。
她走進去,抬眼看著貨架上琳琅滿目的藥物,一個服務員走過來:您哪兒不舒服?
戚暢看她一眼,然後張了張嘴,竟然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眉心微皺,然後心一橫開口:避孕藥。
服務員看她一眼然後低著頭去給她拿藥。
“有礦泉水嗎?”她的嗓子有些嘶啞,唇瓣也腫的厲害,但是卻坦然從容的讓人覺得心疼。
服務員點點頭,然後又去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她出門的時候把藥放在嘴裡,然後把盒子扔進垃圾桶,開啟礦泉水喝了一口把藥衝下去之後便也把礦泉水瓶子扔掉在垃圾桶。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很輕,卻很穩。
就像是她這三年的人生,崎嶇不平,她卻每一步小心翼翼,思慮再三,又決絕堅定。
隨後開著車子直奔酒店,秘書已經放了年假,她去辦公室一趟便下樓去了客房。
手機落在公寓裡忘了帶,傅赫回去的時候床上就沒人了,只有她的手機在響。
不自禁的皺眉,沒有名字,但是那串號碼卻也躺在他的手機裡。
他走上前去,一邊掀開床單一邊接電話:喂?
“傅赫?”
“是我,她不在,你什麼事?”
“傅瀟出車禍了。”
他掀被子的動作停住,只是還是擰著眉,狹長的蘊藏著銳利的眼眯著:他怎麼樣?
不用問原因,他很知道原因。
“鎖骨斷了兩根,你能不能告訴……”
“不能。”
只是傅遙還沒等把話說話,他已經拒絕。
“讓他好好養傷過年,他二哥二嫂新婚燕爾,就先不去看他了。”
他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不管外面陰霾的天氣,把床單被罩全都掀掉然後丟進洗衣機裡。
然後他拿著她手機出門,往她酒店打電話,確定她在客房之後立即上了車。
後來又有幾個電話,戚雪,她媽,安逸,不過他都沒再接了。
他現在沒心情,那小女人那會兒還困得要死的樣子,但是他剛出門兩個多小時她就去酒店了。
這說明什麼?
她有病。
是的,她有病,她不願意待在公寓裡。
即使昨晚差點死掉,即使今晚是大年夜她秘書都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