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催催他們趕緊給我生個曾孫。”冷老太太嗔怪著指責。
“是,我這不是就過來給你挨訓的嘛。”劉徹在旁邊恭敬的笑著回稟。
“哼,我催不了我那不孝的孫子和不懂事的孫媳婦,自然就只能找你訓你了。”
“……”劉徹笑而不語,一副恭敬挨訓的好態度。
最近這一段時間,兩人每次見面都這樣開場白。旁邊的人也聽習慣了。
冷老太太想抱曾孫子,這不僅是冷宅眾所周知的事情,也是本市,甚至全國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管家很體貼,趕緊的示退了冷老太太身邊的人,讓冷老太太好好的訓斥劉徹。
旁邊的人一離開,兩人都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劉徹把手裡的那個黃色檔案袋呈給了冷老太太:“老夫人,你看,那個人這一次動作更大了。”
冷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修剪刀,接過黃色袋子,取出裡面的照片。老臉立即一沉,身上一陣冷汗,轉頭直視著劉徹:“這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是那人寄給少奶奶的,正好被保鏢給截住了。”
“菲菲還沒有看到?”冷老太太急忙確認問。
“是的。那兩個保鏢很聰明,說是一些髒照片,少奶奶不好意思看,就沒有看了。”
“嗯。”冷老太太微微點頭:“告訴他們做好本職工作,別多話,我老太太會記得他們的好。”
“老夫人請放心,他們很忠誠,也知分寸。不會亂說出去的。”
老太太的眼睛凝視著照片。
劉徹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老太太沒有開口,就自己先開口問:“老夫人,這照片看起來確實很舊了,應該是真實的。只是這已經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而且當時發生事故的時候,應該知道的人也不多,這——”
老夫人的視線離開照片,望向天空,眼神裡滿是沉痛,緩緩開口說:“那次事故,雖然在現場的人並不多,可公司的大股東們應該都知道了。如果他們有那異心,要收集些證據也不是難事。當時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我心痛至極,未免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那現在——恐怕那人接下來還會有動作。”
冷老太太閉目幾秒,睜開,開口又說:“少爺叫你在溫家旁邊買的別墅,現在那別墅裝修的怎麼樣了?”
“已經裝修了一小部分,估計至少還要兩個月才能裝修好。”
“多派些人,儘量早些完工,讓夜魅和菲菲在那裡圓房了。那樣應該不會委屈了菲菲那個小孩了。”
“是!”
“這兩個月讓那兩個保鏢上心點。兩個不夠,就多派幾個。”
“好。”
劉徹轉身要走,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轉回身報告說:“聽說少奶奶她媽媽的忌日要到了,我擔心那個人會在少奶奶去拜祭她媽媽的時候,又出現做手腳。”
冷老太太沉色想了一會兒說:“那天我陪少奶奶去,讓她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你去安排一下。”
“是。”
劉徹恭敬的應諾了一聲,抬步離開。
————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
“咦,我怎麼在這裡呢?”
溫歐菲擰擰眉,努力回憶睡覺前發生的事情。
醉酒後的記憶已經完全斷片,腦裡能回憶起來的就是她去溫家取快遞,然後爸爸溫大成跟她說的那些話。
睡得紅潤的臉霎時灰白。
頭腦裡充斥的又是那兩個問題:他會傷害我的那些朋友嗎?他會把我用完後,給我一劑藥變成白痴嗎?
她很想去問問。
不敢,卻又不甘心。
在問與不問的掙扎中,人已經晃悠悠的走出了休息室。
冷夜魅正在辦公桌前埋頭批閱檔案,聽到休息室的門開啟的聲音,趕緊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往溫歐菲走過來。
溫歐菲看他走過來,腳步下意識的要後退。
冷夜魅眼底滑過一抹失落,頓住腳,臉上展出溫和的笑容,柔聲問:“老婆,你頭痛嗎?我命人給你準備了醒酒湯,趕緊過來喝吧。”
“啊?我喝酒了嗎?”溫歐菲撲閃著黑葡萄般的眸子問。
微微搖搖頭,發現自己的頭確實有些沉重。
“你不僅喝酒了,還砸了我大半個酒櫃裡的酒呢?你老公這一次損失慘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