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看著鄭子澤一面說:“上營子村倉庫?上營子村倉庫裡面還有東西嗎?”他這麼懷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為了安置楊上村村民們,上營子村倉庫早就給清空了,後面說是慢慢拉物資回來填補,但實際填補數量並沒有到達最初,各村同志們表示都有困難,先過了冬季再補差掉數額,現在又要去上營子村倉庫裡面搬,就不怕二營戰士提著槍追著他們打? 鄭子澤搖了搖頭說:“不是二營倉庫,二營倉庫沒有什麼物資了,炮彈和子彈又不能吃進肚子裡面,我是說上營子村供應社倉庫裡面,還是有一批用於保障兌換券用的大米,我們兌換券是直接繫結米價,動用這一批大米,事後要是補充不回來,那就大麻煩了。” “可是現在也沒有太好的選擇,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而且大米的話,山中農場還是有庫存的,只是因為大雪封山的原因,還沒有能及時運輸出來,等這一批大米及時運輸出來,補充各村供應社大米倉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許子諾想了想說:“行,鄭子澤同志,你是負責供應社工作的,我相信你是有自己安排,哦對了,我也批許你可以優先處置從山中農場運輸出來的大米,一定要保障我們兌換券價值性,否則兌換券崩了,想在起身就很困難了。” 為了保障整個根據地執行起來,前支發行的兌換券數量也不算少了,如果真要出現擠兌情況,他們就麻煩了,他們就算是清空了整個張北根據地倉庫都還不起呀,到時候信用一但受到了打擊這後果不堪設想。 信心這種東西太奇怪了,只要人堅信能搞下去,人就會有無限動力和精力,可是當這個信仰破碎時,產生的崩潰效應,那可不是短時間就能收拾起來,他們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了減少這種可能性,必須要用於兌付大米儲存工作,他們是一直都在進行。 張一凡看著要離開鄭子澤,他連忙補充說:“鄭子澤同志,這事事關重大,前支希望你親自跑一輪,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安排一個警衛班同志跟著你們一起出發,路上千萬要注意安全,這一批物資已經是從我們嘴中硬擠出來了。” 鄭子澤表示自己清楚了,這一批支援大米確實是不容易了,已經動用了他們儲存救命糧,但為了工作能不斷開展下去,他們只能這麼辦,他們距離張家口太近了,日軍真要發瘋向他們發起攻擊的話,他們往北面撤退,已經不是什麼幻想,而是變成可以肯定事實。 此時上營子村哨站內戰士,突然聽見了卡車的聲音?連忙就叫醒了身邊的戰友,大家連忙快速衝了出去,進入了陣地,戰士們剛一衝出哨站,就感覺自己全身沒有一會就要給凍住了,身上穿著秋衣的他們,在風雪中沒有一會就開始發抖起來。 村口外面有四輛卡車頂著風雪,出現在眾人眼中,一名機槍手連忙架起機槍,身邊彈藥手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已經準備好了,戰士們拉動槍栓,做好戰鬥準備,可正當大家認為來者是日軍時,突然發現車頭上面掛著一名八路軍旗幟,大家連忙把武器收了起來。 鄭子澤看著車頭上飄揚八路軍旗幟,坐在副駕駛中他,努力想幫助司機看清楚前面的道路,他們這一路上開車也不好開,風雪沒有一會就把擋風玻璃給遮擋住,雨刷器刷的速度都沒有飛雪下的速度快,不得已情況下,鄭子澤只好放下車窗,側著身子看外面道路情況。 “吱!吱!吱!”當司機看見面前突然出現的幾名戰士,他連忙剎車,卡車車胎在雪地中發出刺耳剎車聲,當卡車停下來時,司機這才發現在自己側面,已經有八路軍戰士架著機槍瞄準著他們,這讓他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好險對方聽見聲音沒有開槍,否則他和鄭子澤此時都得給機槍打成馬蜂窩了。 還沒等戰士上去盤問,一名戰士就認出來鄭子澤,驚喜說:“你們快點把槍放下來,是鄭子澤同志,是供應社的鄭子澤同志,同志們不要緊張,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戰士們一聽是自己人,連忙從戰壕內站起來,活動自己已經給凍的有一些僵硬身體。 鄭子澤用一隻手擋著風雪說:“同志,我是供應社鄭子澤同志,我們有任務,現在要去上營子村供應社,你們把前面拒馬欄搬開一下,我們要進村子了。”戰士們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招呼著自己戰友,吃力把笨重拒馬欄給搬開,鄭子澤招了招手就讓司機開車接著出發。 “呼呼,呼呼,呼呼。”戰士們看著四輛九四式卡車從自己面前經過,一名戰士興奮說:“班長,我們什麼二營,什麼時候也能裝備上這些大傢伙啊!我們以前長途行軍,都是隻能依靠兩條腿跑步,要是能坐這些大卡車,肯定很舒服。” 班長輕輕拍了一下他帽子說:“行了,你小子就別做夢了,我告訴你吧,這卡車就是再多十輛,也沒有我們二營的份,這些卡車都會集中在前支卡車隊下面,專門負責拉物資的,你還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