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取下了自己水壺,來到了婦女面前,小心翼翼放在她面前,婦女一看有水,也不管了,拿起水壺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時不時用手掌拍著自己胸口,喝完水後,又接著使勁吃餅,看著已經給凍到發硬餅上面血絲,林翰有些難過低下了頭。 江嘉義拍了拍林翰說:“去問他們要一些柴火,我們生火造個飯總可以吧,實在不行,我們就是生一團小火,烤個餅總行吧,去吧,別看了。”林翰點了點頭,便跑了出去,從院子內跟著出去戰士,出去後,沉默不言,只是用著不滿目光死死看著這些村幹部們。 村幹部們也給他們看著尷尬起來,他們還在商量著怎麼解決這事,但看著八路軍戰士們反應,他們就知道這一次要出大事了,至於是什麼事,他們也不清楚,但這足夠讓他們的內心不安起來了。 江嘉義看著吃完幾個大餅,喝了一壺溫水婦女,她也不害怕江嘉義看,直接拉開自己衣服就開始喂起自己的孩子,江嘉義別過臉後,找了一個相對平整石頭坐著,他開始思索起來,這事誰都沒有錯。 村子分配到的糧食有限,有限的糧食,想要保障村子大部分人能吃飽,這完全是做夢,但村子又要生存,那怎麼辦呢?有限糧食自然是優先保障村子內主要勞動力,主要勞動力不就只剩下青壯男性嘛,婦女懷孕,又死了老公,能分到糧食才是奇蹟。 只是令他心中特別不舒服的事情,就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想過要承認自己有問題,而是在找藉口,看來這婦女他得要帶走了,否則在村子裡面要是受到針對和擠壓,就光她一個人,想必是頂不住這個壓力。 把她帶到上營子村,他還能安排安置,至少後勤部還是缺少人手,編不進編制內,也可以在倉庫附近乾點雜活,生活不一定好,但起碼能吃好溫飽有人管,一想到這裡他就決定要這麼辦了,楊上村搶修工作才開始沒有多久,想要在這個冬季恢復使用是不可能,學校也給炸燬了,否則安排這位婦女去學校給孩子們洗洗收收,也是很不錯的。 江嘉義看著孩子吸吮著乾巴巴胸口,他下定決心了,就得這麼辦,江嘉義坐在石頭上面,大概等了小半個小時,婦女著急不斷用手拍著自己胸口,江嘉義說:“食物消耗沒有這麼快,你就是想讓孩子吸上奶,也得要等一段時間,我們聊聊如何?” 婦女一聽,下意識抓緊了自己手中乾糧袋,江嘉義笑著說:“不要這麼緊張,那些餅是你的,我們不會要回去的,而且我們也不缺少這點口糧,坐吧,別站著了,我看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不方便說?” 婦女抱著孩子,來到了江嘉義,突然就下跪,嚇著江嘉義連忙蹦起來,跳到了一邊,身邊戰士連忙拉起婦女,婦女激動說:“軍爺,要不是你們可憐我,我這可憐的相公家,也就要絕後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孩子也兩天沒有喝過奶,天天只能喝點雪水,要不是你們大恩大德,我們母女兩早就死我相公身邊,等著明天開春後屍體腐爛。” 江嘉義連忙說:“別叫我軍爺,我不是軍爺,我是八路軍,你真要叫的話,你就叫我江同志就好了,還有,我們八路軍同志們已經把你們村莊納入我們管轄範圍內,我們有責任要照顧好你們的生活。” 婦女只是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義,她只是知道這些八路軍不會扔下他們不管就對了,以前管轄張北地區的人,不管是那一幫人,對於村民們都只有一個,收稅,收稅,收稅,強徵人員,至於應該要做到保護都沒有。 江嘉義看著又沉默不說話婦女,他開口說:“這位女同志,今天我們會安排同志們,把你的老公給安葬後,你帶著你的孩子,跟我們走吧,去上營子村,我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發財是談不上,但起碼可以保證你溫飽和住宿問題。” 婦女果斷說:“好,我願意跟你們八路軍走,反正在這裡,無非就是在等死,區別就是早點死和晚點死區別而已,我還想看著我的孩子長大,看著他成立新家庭,除此之外,我也不會想著什麼發財,能一家人平安就好。” 江嘉義點頭說:“好,那就跟我們走吧,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證你和你孩子成長,到了上營子村,我會安置好你們,現在你看一下,家裡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一下,需要收拾的話,我可以叫同志們幫你搬走。” 婦女苦笑著看向家裡說:“家裡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以前我老公還活的時候,家裡還有些鐵器,但在他走了之後,家裡鐵器也給那些叔叔伯伯們分完了,也就只剩下兩張破木床而已,就連獸皮都給他們帶走了。” 林翰走回來後聽見後罵道:“真是一幫牲口,這是看人家家裡男人死後,著急過來搶東西,分財產,營長,要不你讓我帶幾名同志過去,把他們都抓起來打一頓,好讓這位女同志消消氣,如何呢?” 江嘉義白了他一眼說:“行了,就你話多,別廢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