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長低著頭看著李澤恩,李澤恩走到他面前說:“看著我,你低著幹嘛,你們一連打的非常好嘛,你這是什麼情緒表達,讓其他同志看見了,成什麼樣,看著我!別低頭,你低下的不是你自己頭,是一連的榮耀!”
一連長挺起自己的胸脯看著李澤恩,李澤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一次軍事失利,責任完全就不在你的身上,是我們考慮失誤了,沒有想到日偽軍增援速度會這麼快,一連傷亡情況如此?沒有很大吧。”
一連長沉默了一會說:“傷亡不小,有十三名同志不幸犧牲了,輕傷二十一人,重傷三人,輕重傷員都已經送下去了,營長同志,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接著發起攻勢?我看日偽軍援軍是來了,但山體堡壘根本就裝不下這麼多人,頂多就一箇中隊,人數再多就沒有用了。”
李澤恩搖了搖頭說:“先不要著急強攻了,日偽軍援軍到來後,就要開始做好打消耗戰準備了,硬拼,只會是我們自己吃虧,我們應該要考慮到是如何儲存自己的實力下,儘可能消滅掉日偽軍有生力量,接下來的主角是炮營,你回去後,立即搶修陣地,一定要做好防炮準備,多挖一些防炮洞,用工具挖掘的速度慢,那就直接上炸藥,總之就要快。”
一連長表示已經明白了,連忙就跑了回去,李澤恩看見離開的一連長,他有一些心疼說:“就一輪攻擊,就讓一連傷亡這麼大,一連可是我們心頭肉,嘶!看來這一幫日偽軍不好對付,跟個王八一樣縮在殼子裡面。”
大家一聽這話,他們就腦殼疼,特別是當年參與了修建山體堡壘的同志,那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沒事把山體堡壘修的這麼堅固幹嘛,他們聽到了一連同志,連續抵近多次爆破作業都沒有任何成效,只是炸掉了一層皮而已,這就讓他們腦袋痛。
譚文全走過來後,聽見他們的話後,他更加無奈說:“這才拿到那裡,你們可別忘記了,當年我們修建的炮兵陣地,全部都是反斜面上,九四式山炮根本就打不著他們,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可以輕鬆向我們發起炮擊,我們就拿對方沒有辦法。”
王思一聽這話,就更加頭大了:“九二式步兵炮?這要是擊中我們的坦克,估計就只成了一堆廢鐵了,那條破路就這麼點,我問過了一連三排排長,他認為下一次攻擊的時候,可以試試用炸藥把道路兩邊小土坡炸平一點,儘可能讓坦克平穩透過。”
李澤恩打斷王思想法說:“你就別想了,真要和譚文全同志講的一樣,日軍九二式炮兵就位的話,坦克也就派不上用場了,那個道路太小了,坦克透過那裡都得要減速,在那裡只能成為靶子,到時候給擊毀後,可別把路給堵死了。”
王思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他們坦克直要是給擊毀了,道路就會完全給堵起來了,到時候別幫忙沒幫上,反而是給大家找麻煩,他知道這個道理後,他就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退到了一邊,默默開始思考著,要如何解決現在困境問題。
譚文全微笑說:“同志們,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苦著臉,可別忘記了,這一次我們二團的任務,主要任務就是干擾日偽軍對太行山根據地作戰部署,如果我們能在大橋區製造一片交戰區,逼迫張家口日偽軍守軍不斷抽出兵力北上,與我們消耗對峙,也算是間接減輕了太行山根據地的壓力了。”
李澤恩也沒有反對,也很實在承認說:“確實,只是我們想拿下大橋的主要原因,是想試圖重新控制整個張北根據地山谷走廊,控制了大橋區,就至同於控制了整個張北根據地進入關口,原本不懂這事,可後面懂了,但以前咱們軍事實力不如人,撤退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王思看著地圖說:“是啊,要是能重新控制了整個大橋區,可保桃花灣無威脅問題,而且還能重新控制原本地區,那都是好地方,能重新佔據回來,根據地糧食生產問題,能得到實際性解決,可惜了,可惜了。”
譚文全看著地圖說:“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守不住的地方,如果還要硬扛,才是最大問題,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我們完全可以讓部隊沿著山谷展開,控制附近的全部山頭,以我們現有兩個炮營為核心打擊力量,進一步消耗日偽軍的有生力量,再配合偵察連和反坦克連同志們突擊,一步一步瓦解掉日偽軍防線。”
李澤恩默默說:“是啊,所以我們的偵察連和反坦克連同志,他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難道是在山中迷路了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能找到他們人在那裡,這邊都打了大半天。”
譚文全看了一眼地圖說:“按道理來講,他們應該是已經移到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