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進去後很可能遇到a區傳說中的人物,或許還能被看上飛上枝頭,但也是留下一個不守規矩的印象,得不償失。如果真有人看中她這張臉不責怪她,也只是色慾燻心之輩,對她實在沒有好處。
所以她絕不會進去,她就是這樣一個務實的人,隨便別人怎麼評價。
但小勺不去,有的是想搏‘前程’的人,這次跟來的十幾位各有千秋的小姑娘,本來因為不能去A區就心存怨念,如今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立即有人頂替了小勺要為方總‘兩肋插刀’。
方甚看眼一旁膽怯不敢看她一眼的助理小童。
小勺立即垂下眼睛,她真怕,怕自己成為這些高階人會博弈的先鋒被拍死在自薦的道路上。
她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小小的有自己生存小聰明的小人物,如果這些人不逼死她,她都不想伸出獠牙,這些人想嘲笑她,她也不會介意,就像康夫人對她說的話,站在生存制高點,而對她投放的憐憫,沒關係,因為在康先生的事情上,她不要臉了。
同樣她也不在乎康夫人,康曙業不是一個值得爭取的人,所以康夫人依舊是康夫人,不是她自吹,讓康曙業那種沒有吃過苦的人放棄一切跟她私奔,她只要使出六成功力就可。
眼前的方總長相、地位都不錯,她不是沒想過鑽營一下,但他竟然跟著那群人一起同意了這個荒誕的計劃,瞬間讓她覺得這位看似穩重的方總是不是她眼光不夠看錯了,她要再斟酌一下。
小勺正低著頭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藤蔓隔斷的a區內傳來很大的斥責聲,中間還夾雜著位高權重者憐香惜玉的說情。
這邊聽到動靜,立即有人迫不及待的衝破藤蔓隔斷闖了進去。
方甚隨著前人的腳步不慌不慢的向前。
小勺見狀,也趕緊跟上。
“就算是意外員工守則你們都忘了嗎!放在腰上的傳呼機是擺設嗎!”
“算了,算了,這麼幾步的距離,孩子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們幾個老傢伙腿腳不好,非要到這裡納涼,讓小姑娘們受了委屈,算了。”
“溫老先生,我知道您心好,但這些人不守規矩,如果不嚴懲下次衝撞了人怎麼辦。”說衝撞是好聽,萬一人家再談商業機密,這些一群不長眼的衝過來,他們俱樂部有多少人情也償還不起。
何木安站在不遠處臨時搭建的休閒傘下和幾位朋友討論下一杆的位置。
小勺進來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從一群老先生中鎖定了兩位尚算年輕的人,但有快速怯怯的垂下頭。
不是她要看,而是那兩個人就算距離遠幾部也很搶眼,剛才進來的姐妹中,應該有一般人注意到了不遠處執杆而立、氣度不凡的男人。
方甚的目光也第一時間落在站在何木安對面的俞文博身上,繼而又移開,朋友做到他們這個地步,已經只能說造化弄人。
方甚從第一次見過茉莉起就喜歡她,一個用生命在跳舞的女孩子,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可愛極了,看她跳舞的時候覺得全世界都那麼的安靜。
俞文博是他的兄弟,他一心想帶入方氏集團並肩奮鬥的兄弟,想不到……
方甚幾乎要忍不住俞文博來,一點看不出大學時畏畏縮縮瘦骨嶙峋被生活壓抑的沉重,現在的他跟同階層的人站在一起,已經鶴立雞群成為城府不輸溫老先生的領導者。
方甚自嘲一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參與這場荒誕的見面了,他怨不著文博,方家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在感情上輸了後像個失敗者,只是這些年他們已經下意識的很少見面了。
方甚有時候想想也挺好笑,茉莉恐怕都不知道他們怎麼了,文博也有他的不得已,方甚就是想怨怪也怨怪不到誰身上,只能說感情的事誰也分不出對錯,他也沒料到茉莉會喜歡文博。
俞文博也看到了方甚,愣了一下,繼而點頭示意,十年曆練,他已經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
方甚也從這一眼看出了造物的神奇,俞文博越來越有氣勢了,雖然比不上他身邊站著的何先生,但人到中年沉著銳利的氣勢盡顯,俊秀的身形為他加分不少。
方甚走過去。
俞文博同時也向他走來:“好久不見。”
“是呀,有兩年多了。最近越混越好了,聽說跟禾木有合作,恭喜。”能力不錯,他沒有看走眼,曾經的提攜之情在現在的差距中,已經不能提了。
俞文博略微不自在的笑笑:“承蒙何先生肯帶我們。”他始終記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