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壯的展現,彰顯著熱帶雨林植物特有的野蠻狂野,瞬間把她買的所有花種比成了剛冒出土的小雜苗。
景觀上的巨大沖擊力,只有地球地心肺才有那樣遮天蔽日的瘋狂——你在哪?不是說在南美洲——
——非洲,昨天飛過來的——
夏渺渺看了一眼收起手機,向客廳走去,買錯就買錯,她並不在意,在她的認識裡陽臺上的花都是養死了就換的,誰家能把陽臺養的壽與天齊。
她還有一點感覺沒有說,就是覺得何木安不會真在這裡住多長時間,他應該不會喜歡她的愛好,兩人雖然抱著十足的誠意開始,但有些不能磨合的相同點也很正常,而她現在的年紀不覺得何木安不接受她的生活方式就是對她有意見,大家以後經常見面,還是過的開心最重要。
他能事無鉅細的對她弄的這些東西發表他的意見,她便覺得他很不錯了。
另一邊,何木安靠在手臂粗的藤蔓上等著她問為什麼轉道,等了一會,手機沒有動靜,何木安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於是拿出手機看了看剛才拍的照片,發現不難看。她不問問他為什麼飛過來?
“何先生,久等了,何先生如果覺得我們幾個老傢伙無趣儘管去跟他們年輕人玩。”穿著無袖明亮寬鬆大植被花束紀念版服裝的老人家們看著何木安,真心實意的道。
何木安靠在一顆觀賞性植物幹上沒有動:“不了,這裡環境很好,你們繼續。”
“讓你看我們這幫老東西下棋我們怎麼好意思?”
“為所謂。”何木安拿出手機看看是不是訊號不好,怎麼還沒有回。
老者見狀想說什麼也不好意思開口:“咱們繼續,繼續,別打擾了何先生。”
“呵呵,對,對。”
五個保鏢站在不遠處,烈日下鋒芒畢露。
侍者遞來一杯紅酒。
何木安沒有接,確定手機訊號滿格,又等了一會不耐煩的手指快速在上面移動——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能按時回去,要不要給你帶一株真正的旅人蕉——
——養在哪裡,路邊的梧桐樹旁邊——
何木安思索著看著手機,心裡琢磨著他是不是被鄙視了,如果不是,為什麼有那樣的既視感,可無論是霞光山還是渡橋別墅那邊都養的下,這句聽著又像是真心建議,她到底有沒有在諷刺他。
旁邊旅人蕉下下棋的幾位老者不禁看不遠處的男子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在跟誰發資訊?
幾位沉默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確定是發資訊?不像何先生會做的事。
不是發資訊是什麼?處理公務?你家公務這麼處理?
那何先生跟誰發資訊?
我怎麼知道。
“下棋,下棋。”
他不去年輕人那邊,就是變相的拒絕了他們接下來的安排,看來是何先生沒有休閒幾天的意思,哎,要對不起老朋友的囑咐了,他家那堂孫女是熱辣,但時機實在不對,何先生要結婚了,估計這段時間都不會在外逗留,還是以後再說吧。
……
“這套杯子怎麼樣?顏色趁不趁浴室的牆磚。”
可信還年輕,沒有結婚的小姑娘一枚,立即指著另一套粉色貓耳朵的對杯憧憬的道:“夫人,這套好看,選這套,軟萌萌的多可愛,我要是結婚一定選她。”
夏渺渺聞言目光散散的看眼那對漱口杯,杯身是隻粉白相間的貓咪,眼睛萌萌的看著她們,杯口上一對大大的尖耳朵,可愛的彷彿下一刻能‘喵’出聲,再看看她手裡造型規整的杯子,瞬間像她和可信小姑娘的年齡差一樣拉開了距離:“我——覺得這套合適。”
可信孩子氣的堅持:“夫人,這套好看啦,你看多萌多炫多可愛多卡哇伊,看著都讓人想起床,夫人買這個啦,夫人,夫——。”
“你覺得何木安喜歡那隻男版?”
可信聞言立即回神,臉上表情頓時都鄭重幾分:“還是夫人手裡的好。”先生要是知道她建議過什麼會炒了她的。
夏渺渺笑笑,摸摸她的頭:“我也這麼覺得。”但隨手還是拿了一套小貓造型了:“留著備用。”
“夫人威武。”
房間的小細節,夏渺渺都在親歷親為,小到一針一線,大到窗簾被罩,雖然繁瑣但有種心神寧靜的愉悅,每樣被選中的東西就像經歷一次精神的共鳴,它將從繁雜的鬧市中走入自己的小家,以後一起生活,一起存在,彼此成為彼此眼熟的佈置。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