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過來,幫我開了門。”說到這裡的時候,冷毅故意停了一下,等待著趴在胸口上的女人的反應。
果然,林伊閉著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了,她腦子裡回憶起自已六歲的時候,似乎也有那樣一個場景,她在練習舞蹈動作,一個小男孩趴在玻璃門上,臉上髒兮兮的,眼底滿是驚恐,他用力地拍著玻璃門,於是她跑過去幫他開了門。
想到這裡,林伊不安地動了動腦袋,換了個姿勢,目光轉向冷毅,正遇上冷毅柔和的眼神,那眼底的愛意濃濃。
冷毅滿意地看著林伊的反應,他的唇角再度勾起,伸手輕輕地撫著林伊烏黑的長髮,繼續說道:“我告訴她有壞人在追我,她就把我藏在一堆白色的舞裙當中,接著那個歹徒衝了進來,問小姑娘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那小姑娘緊張地搖著頭說‘我沒有看見’,結果她被歹徒狠狠地舉起來,摔在地上……”
林伊的腦袋猛然從冷毅的胸口抬起,她睡意全無,烏黑的眼睛盯著冷毅;看著眼前驚呆的女人,冷毅的唇角眼底全是微笑;
女人楞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嚥了咽口水,驚異地帶著結巴地問道:“毅……你,在說誰的故事?”
冷毅微笑地看著林伊,修長的手指撫過林伊玉潤般地小臉蛋,柔聲說道:“伊伊,我在說我自已小時候的故事,小畫兒救我的故事……你,覺得很熟悉嗎?”
林伊盯著冷毅,身體慢慢地從冷毅的懷裡掙脫出來,坐在床上,她嚅動著唇瓣,喃喃地說道:“可是上次我問你,你是說……一群歹徒在追殺你,夕畫幫你報得警嗎?這會兒,怎麼又說只有一個歹徒在追你,畫兒把你藏在裙子裡了呢?”
“上次是我不想面對現實,隨便忽悠你!”冷毅的眼底閃亮閃亮地。
林伊楞楞地看著冷毅,的確,對這件事情,冷毅不高興提起,她林伊也不高興問起,這是兩個人一直來都小心翼翼避開的話題;也就是林伊第一次看到昏睡的夕畫時,問起過這件事情,但是當時冷毅也是含糊其辭;因此林伊只知道冷毅小時候被綁架過,是夕畫救了他!具體的細節她並不知道……
就在林伊楞楞發呆的時候,冷毅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繼續響起:“伊伊,你知道故事後來怎麼樣了嗎?”
林伊抿著唇瓣,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其實那個時候,她才六歲,這一段記憶在她的腦子裡並不深刻,因為她幫那個小男孩報了警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一個人再向她提起過這件事情,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小男孩是被人綁架後逃出來的!
唯一的就是她回到G市後,向媽媽說起過這件事,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有個流浪的小男孩被壞人追,她把他藏在裙子裡,幫他報了警……那個小男孩那麼髒兮兮的,而且顯然餓壞了,她以為他是個小流浪兒!
“伊伊?”冷毅看著陷入沉思中的林伊,柔聲提醒著,“你說後面的故事……”
“後來,”林伊輕輕地嚥了咽口水,看著冷毅,“我記得那小男孩把我的點心給吃了,一個麵包,一塊巧克力……然後,我跑去幫他報警,可是我們老師很忙,讓我自已拿手機報警……”
“伊伊……”冷毅的咽喉堵堵的,心跳也跟著劇烈起來,眼底卻熠熠生輝,他忘情地一伸手把林伊勾回到懷裡,低頭看著她,“你還記得你跑走之前,那個小男孩跟你說過什麼話嗎?”
林伊抬頭看著冷毅,她的眼底也慢慢地溼潤了,她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他說他長大了,要讓我做他的新娘子……”
“伊伊……”冷毅鼻根的地方也酸酸的,抱著女人的手跟著收緊,似乎要把女人揉碎在他的身體裡,和他的血肉揉合在一起,他啞聲說道,“你才是我的小畫兒!知道嗎?你才是!”
林伊的眼淚瞬間湧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已一直耿耿於懷,吃了這麼久醋的小畫兒,竟然就是她自已!她怎麼也沒想到小時候那件她記憶並不深刻的事情,在以後竟會牽扯到那麼多的事情!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又髒又餓的小男孩,就是冷毅!
“都是你……你不是說小畫兒是夕畫嗎?”林伊輕輕地哭出聲來,伸手捶打著冷毅結實的胸口,語無倫次地喃喃著,“你那時候又髒又餓的樣子,我……以為是一個小流浪兒……怎麼會是你!”
“對不起,伊伊……”冷毅的聲音也有點哽咽,他輕輕地捧起女人的臉,低頭一點一點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再到她的唇瓣,輕輕地碾著,不願意放下,女人的舌頭也漸漸地熱烈起來,兩條舌頭絞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喘息聲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