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神經。
“我說了是巧合。”陳月抿起唇,無力的解釋道,絕望的感覺一點一點浸入自己的血管,她眼睛輕輕閉起來,美得象一隻在冰天雪地裡沒有及時飛走的丹頂鶴。
“反正都是因為你。”看著這樣的陳月,顧澤覺得心疼得幾乎碎開了,整個胸腔都在難受,讓人出奇地虛弱,似乎連呼吸都很困難,他忍著那種可怕的痛楚,將陳月緊緊的按在懷裡,“我一看到你心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我想見你,想抱你,想得自己都快發瘋了。”
“放開我!”陳月忍不住身子往下一縮,心中氣苦,竭力掙扎,她抬起頭,烏黑的眼眸迸發出強烈的恨意:“顧澤,我恨你,恨你總是這樣對我!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懂得尊重我。”
顧澤一瞬間僵住了,陳月以為這只是他更瘋狂的前奏,然而他撫平了她的衣衫,他有些虛軟的伏靠在她的身上,漂亮的眼眸中沒有了暴戾,轉而充裕著濃濃的哀傷:“我等了你那麼久,等你來找我,終於見到你的時候,你卻說只是巧合。”
陳月的心裡忽然好痛,一揪一揪的疼。
“我所有的高興一下子全被你打碎了,只是空歡喜一場。”顧澤的唇貼在陳月的粉頸處,撥出的熱氣拂過她的肌膚,他喃喃道:“我好難過,難過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隔了很久,顧澤低啞地說:“小灰灰呢,你把它還給我!”
“我丟了,丟到樓下的垃圾桶了!”
顧澤突然推開她,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的朝門外走去,陳月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她的粉頸處,已是一片溼涼,下一秒心口鈍鈍地疼了起來,但是對這痛楚毫無領悟力,不知到底從何而來,她該恨他的,她是恨他的。
“小月,小月。”樂樂搖著陳月的手,撅著小嘴,“顧澤哥哥好可憐,外面的雨好大,他會生病的。”
陳月走到視窗,卻見顧澤淋著大雨,那麼不顧形象的在垃圾桶裡翻找,偶爾抬頭望著自己的方向。
她的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她應該恨他,可是他有時候無助和脆弱的樣子卻叫她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儘管他給了她很大的傷害。她真的很苦惱,無法忘卻他帶給她的痛苦,卻又開始於心不忍!明明知道這樣做會帶來無盡的麻煩,明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想法,撐著傘一瘸一拐的衝下樓去。
外面大雨如傾盆的水嘩啦啦的下著,顧澤洗好澡只圍了半條浴巾,裸露著上身,頭髮溼嗒嗒的,光潔的肌膚在暖黃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樂樂早已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唔,大人的世界真難懂,他掰著自己的手指,要是殷玥哥哥和顧澤哥哥都喜歡小月,腫麼辦?嘿嘿,小月肯定最喜歡自己……
陳月在沙發上替顧澤鋪好枕頭和被子,她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目光。
顧澤漂亮的眼睛盛滿笑意,閃著晶亮的光芒,他一點點屈身向前,在陳月的臉上輕輕一吻:“小月,晚安。”他知道,她是愛他的,一直都是。
睡在沙發上,睡得很香甜,顧澤深深的吸著氣,像是聞著她的味道,三年來,從沒睡得如此的安穩。
翻身,顧澤的身體蜷縮著,被子滑了下去,陳月半夜起夜,替顧澤撿起被子,蓋好,她靜靜的看著他,一縷黑髮垂在他的眼睛處,遮住了那一睜開就能吸人魂的磁石,高挺的鼻樑,雅緻的薄唇,他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睡得如此的安恬。
鬼使神差的,陳月不能自已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他的唇,薄而優美,暖暖的溫度,她輕碰,竟突然生出想要親吻的慾念,她心中頓時一驚,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望著他毫無防備的睡容,那是讓人心軟的最好的武器,肩膀處卻驟然一沉,無比熾熱的呼吸重重吐在她的脖頸,她甚至能聽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聲,讓她的每一條神經都輕顫起來,陳月霍然轉過頭,對上顧澤漆黑的眼睛,他問:“小月,我好愛你,愛得快要發瘋了,我該怎麼辦?”
陳月定定的看著他,“忘了我!放過我!”
顧澤漂亮的眼眸跳動著火花,又瞬間消去,他擁著她的手緊了緊,他眼神如此哀怨可憐的望著她,輕道:“小月,為什麼你說話總是這麼的傷人心。”
陳月掙開他的手,潰不成軍的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顧澤的外表所迷惑,難道因為三年的時間就忘了嗎?她閉上眼睛,等待睡意沖淡她慌亂的心。
清晨的第一聲鳥鳴傳入耳中,陳月便醒了,不應該說醒了,她輾轉反側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