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人住,卻打掃得很乾淨,纖塵不染,踩著木地板,發出“吱吱”聲,陳月吞了吞口水,烏黑的眼眸裡滿是害怕:“澤,回去吧,你才回來,需要好好休息。”
“我很高興你叫我澤,只是……”顧澤纓紅唇角流溢位邪魅的笑容,我不允許你離開我,不會給你機會,絕不。
生生的被堵住了希望,陳月被重重的摔在床上,她的心裡一陣慌亂,慌忙的縮在床角,瞪大雙眼,似乎想起什麼悲痛的事,聲音發顫:“不,不要過來。”
“來不急了。”顧澤的眸子波濤洶湧,眼底劃過一抹受傷:“不要抗拒我。”
他漂亮的眼眸裡浮現一抹淡淡的血紅,像是暗夜裡的紅蓮般,向她逼近。
“不……求你。”柔嫩粉嫩的唇瓣溢位的祈求足以穿透整個黑夜,陳月的心間猛地緊縮,衣服撕碎的聲音,周圍的空氣在下墜,她四肢用盡力氣,想要將身上那種負重感推拒出去。然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渾身力氣像被分解了一般,流竄在身體各處的也不過是一絲一縷,根本無法彙集,讓她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來。
而身上緊緊壓制的那人,無比輕鬆地用一隻手便禁錮了她的雙腕,按在她頭頂,兩人如同藤蔓一般糾纏,整體看去,那好似一個無比屈辱,卻又極盡纏棉的姿勢。
陳月徒勞的反抗著,就在這時,咚咚咚,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在裡面?”門外傳來了一個粗沉的聲音。
“救,救命。”陳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盡力氣喊道,她顫抖著想要躲開兩人相貼處,那過於灼燙的溫度,然而卻被顧澤以看似溫柔的動作死死禁錮住,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顧澤恣意的抬起頭,聲音慵懶而迷醉:“謝叔,是我!”
“是少爺啊!”謝衡了悟的說道,在門外躊躇了片刻,轉身離去,他負責看守這所別墅,既然裡面的人是少爺,那麼他無權干涉。
腳步聲逐漸響起,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心一寸寸的結冰,陳月極力壓抑語調中的顫音:“澤,我只是想完成哥哥的心願,我會經常回來的。”
危險的因子在空氣中浮動,顧澤漂亮的眼眸像是黑夜中的狼一樣,幽幽得發亮,他伸出空閒的另一隻手,宛如鋼琴家般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少女的眉眼,最後停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他俯低身,俊美的臉貼在她的粉頸處,熱氣噴灑著她的肌膚,拂過她的耳際,溫柔的低語,卻讓陳月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你是我的玩具,在我玩膩前,你一步也不可以離開我。”
“不,我不是!”陳月烏黑的眼眸直直的望進他的眼裡,堅定的重複道:“我只屬於我自己。”她從來都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是人,是有生命有感情的。
顧澤看著陳月眸子裡,明晰清澈的映出自己的身影,他微微一笑,下一秒封住她的粉唇,輕柔得不可思議的吻,像是品嚐著世上最好吃的美食。
他的吻逐漸加深,加狠,像是在撕咬和宣洩,這一吻,盈滿怒意和懲罰。
她的唇角被咬破,瑰麗的血紅,讓她的唇添了幾分可人,烏黑的眼眸像黑葡萄般,淺淺的酒窩微微躍起,散落的墨髮垂在脖頸旁,乾淨白皙的肌膚滲透著粉紅,像是天邊朝霞的絢麗色彩,少女就像是國畫中的睡蓮,在夜晚綻放著清妙的美麗,令人陶醉。
微揚起身,顧澤漂亮的眼眸微眯,低低一笑,然而那笑卻像是魔音,他貼近她的唇角,帶著點心痛的,每一個呼吸吐出的字卻是帶著佔有性的震動:“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不可以離開我,必須呆在我身邊。
他的音調轉了幾轉,像是鬼魅般,是危險的前奏,陳月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就像硬被拖上岸的魚,呼吸著沒有水的空氣,生生吞嚥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不……”陳月烏黑的眼眸像是被摔碎的琉璃,碎成一片片,如一隻被釘在解剖臺上的青蛙,再也無力掙扎。
顧澤呼吸急促,沉著聲音暗啞的說道:“印上我的痕跡,你就無路可逃了。”
濃密的睫毛上掛滿晶瑩的淚花,屈辱的淚水無意識的順著蒼白的面頰悄然滑落,她放任淚水將她吞沒,放從了自己的軟弱,太痛了,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她劈成兩半。
太痛了……
痛得她幾近暈厥!
顧澤的動作停滯,他輕吻去她眼裡的淚水,他形容不出,他看著她的淚水,那滑過心間的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萌芽,幾乎要破土而出,他只是不想她離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