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毫無防備,頃刻間,男的被捅七八刀,面露驚恐癱軟在地上,女的先是不知所措,而後哭嚎著拉扯行兇者,並哀求:“都是我的錯,放過他,別做傻事。”
“賤貨,給老子戴綠帽子,去死吧。”行兇者不管不顧連捅自己女人十多刀,直至她無力掙扎求救才放手。
這對兒出來幽會偷晴的男女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絕望的同時含情脈脈對視,再次刺激行兇的漢子,緊握著滴血的尖刀,緩緩轉頭。
周圍人被突然上演的慘劇搞懵,見兇手看過來,如夢方醒,奈何觀景臺上人流密集,不是想跑就能跑,一時間亂成一團。
有人倒地被踩踏,有人跑丟了鞋,分佈在人群中的警察保安,也被衝散,無法確定發生了什麼。
瘋狂的行兇者見人就捅,直至周圍人全跑遠,才把目光轉向倚著欄杆平靜打量他的沈浩。
“你為什麼不跑?”行兇者歇斯底里吼沈浩。
“我為什麼要跑?”沈浩笑著反問行兇者。
“我已經變成殺人犯,還有人小看我。”行兇者仰面大吼,然後舉刀衝向沈浩,跑遠的人為此駐足,這時候,執勤的警察終於從惶恐的人群中擠入事發現場,見行兇者還要行兇,拔槍。
“不許動!”
一男一女倆警察異口同聲高喊。
行兇者意識到自己即將陷入絕境,就想挾持沈浩,而持槍的兩個警察,由於種種顧慮,並未及時開槍。
行兇漢子的心思,沈浩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在外灘行兇,捅死捅傷好幾個人,絕對是能上新聞的大事。
蟄伏中的沈浩可不想跟著上新聞,一記掌刀將持刀漢子砍倒在地,倆警察手忙腳亂撲上來,給不省人事的行兇者戴上手銬,舉目四望,沈浩已無蹤影。
這起外灘行兇事件當晚就上了各大新聞網站的頭條,被多家電視臺報道,回到學校教職工宿舍的沈浩,看著電視新聞畫面,微微皺眉。
雖然沈浩沒上新聞,沒暴露,但新聞強調有無名英雄幫助警察制服行兇者,單單這一點,足以引起好事者的興趣和好奇心。
好奇的人,會不會堅持不懈深挖。
沈浩無法預料,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市人民醫。
一間急救室內,滿頭大汗的醫生正全力搶救行兇者,該用的手段,都用了,依然徒勞無功。
急救室外,有警察,有趕來採訪的記者,之前在觀景臺上執勤並參與制服歹徒那名女警,搓著手,來回踱步。
徐婉,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從警五年,已是一名正科級警司,可謂巾幗不讓鬚眉,又天生麗質,是同事心目中的警花。
分局副局長見徐婉心神不寧,不禁問:“小婉,琢磨什麼呢?”
“沒,沒琢磨什麼。”徐婉下意識搖頭,其實她在回想制服歹徒時的情形,那個英俊青年出手飄逸、利索,透著身經百戰的強者氣勢。
此人,不簡單。
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走出,打斷徐婉思緒。
“情況怎麼樣?”分局副局長說著話快步走到醫生面前。
“實在抱歉,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醫生這話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懂,行兇歹徒已死。
“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死亡?”副局長面色凝重問。
“死因是心肌梗塞,作案時的心情,以及脖頸受外力打擊對心臟的衝擊,都可能引發心肌梗塞,到底是哪種原因致死,我們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負責急救的醫生很無奈的嘆口氣。
“魯局,我這就去把擊倒歹徒那人找出來。”徐婉撂下句話,風風火火離開。
“小婉……”想把徐婉喊住的魯局,看著越走越遠的徐婉,心裡叫苦,這丫頭,經常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糗。
對此,他一點辦法都沒,誰讓這丫頭的老爸是他頂頭上司,市局一把手,位高權重啊,他尷尬之餘納悶兒徐婉為什麼對一個頂多算防衛過當的青年如此上心。
事發時,跟著徐婉的男警察此刻也在場,瞪眼瞅著遠去的徐婉,心裡酸溜溜嘀咕:“這位姑奶奶放著那麼多正事不幹,亟不可待去找一個於本案來龍去脈無關緊要的人,莫非看上人家了?”
這世上,沒那麼多一見鍾情,起碼徐婉不會,這丫頭行事詭異,完全是被做警察做久了產生的直覺驅使。
鼎泰職業技術學院,教職工宿舍,602房間,看完本地新聞的沈浩面無表情關掉電視,思考這次偶發事件,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