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路窄。
沈浩想到這詞兒,不禁一笑,既然遇上熟人,沒法繼續裝低調扮豬吃老虎,只能挺身而出,哪想,有一個人搶先一步站了出去。
是嚴冬。
孔小平很是吃驚的看著嚴冬,搞不懂嚴冬要做什麼,昨晚,他們在一塊兒值夜,嚴冬殺沒殺人,他最清楚。
“人是我殺的,我奉勸你們,趕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嚴冬昂頭與阮成志對視,貌似無所畏懼,實則心亂如麻,一衝動,忍不住蹦出來唬人,若是把人唬住,趙美美還不投懷送抱?
可當十幾個殺氣騰騰的彪悍猛男,那比刀子犀利��說哪抗飠憔酃�矗�隙�饈兜餃�粵接鋦�鞠挪蛔≌獍鑀雒�劍�×乘布瀋釩祝�揮勺災鞫噲隆�
衝動是魔鬼。
察覺不妙的嚴冬,腸子快悔青,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他便梗著脖子硬撐,幻想老天的眷顧,奇蹟的出現。
處於絕境中的男女聽了嚴冬這話,有的吃驚,有的半信半疑,有的沉思,拿捏不準嚴冬說的是真是假。
他們期望是真的。
這樣,他們尚存脫困的希望。
不然的話,眼下這狀況,凶多吉少。
“滾開,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阮成志漫不經心揭穿嚴冬的謊言,然後眺望遠方一片天空,傲然道:“老同學,站出來吧。”
老同學?
甭說徐峰等人,連阮成志的人都迷茫了,東張西望,想看出年輕的老虎哥說的是誰,趙美美、趙小寶、蔣策詫異凝視整整了衣服準備走出去的沈浩。
暗鬆一口氣的嚴冬又十分尷尬,心亂如麻,琢磨對方是不是故弄玄虛,該不該繼續裝逼,這時候,沈浩走了過來。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下意識回頭瞅的嚴冬當即顯露不可思議的表情,失聲問沈浩“怎麼是你?”
沈浩笑而不語,站到了阮成志面前。
聚在徐峰和幾個資深驢友周圍的男女徹底迷糊了,先是嚴冬站出來,接著又是沈浩站出來,這唱的是哪一齣?
“沈浩,我一直想見你,沒想到,真的能遇到你,冥冥中自有定數。”阮成志居高臨下瞧著沈浩,笑意深沉。
“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小。”沈浩同樣笑意深沉。
“在煉獄,我的考核成績從來都是第一,然而總有人說你是故意讓我,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讓沒讓。”阮成志說到最後,森冷眸光一凝,一瞬不瞬盯著沈浩。
“讓了。”沈浩回答的乾脆利落,笑了下,悠悠道:“當第一,總是被人羨慕,或者恨,第二卻容易被人忽略。”
“你的意思,故意讓我做第一,是讓那些廢物儘可能針對我,而不嫉恨你?”阮成志所謂的廢物,是指同期受訓的其他孩子。
那一撥人,唯有沈浩勉強能入他法眼,這也是他當時經常挑釁沈浩,並謀劃殺掉沈浩的原因。
將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
煉獄的教條。
阮成志見沈浩緩緩點頭,仰面大笑,道:“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單挑我的機會,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還杵在阮成志面前的嚴冬面紅耳赤聽著兩人“敘舊”,聽出點苗頭,姓沈的小子似乎很厲害。
那十一個人真是這傢伙殺的?
嚴冬偷眼審視沈浩,除了長相出眾身材好,他沒覺得沈浩有啥特殊之處,也就普普通通一人。
嫉妒,往往會矇蔽人的眼。
嚴冬便是如此。
“老虎哥,我先會會他!”一鐵塔般的黑大個跳出來,吼叫的同時,揮拳砸向悠然從容的沈浩。
嚴冬嚇得抱頭鼠竄,這下,徹底露餡,招來很多人的鄙視,好在,人們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沈浩和黑大個身上。
和徐峰站在一塊兒的男女屏氣凝神,為沈浩捏把汗,此時此刻,沈浩是他們擺脫絕境的唯一希望。
沈浩偏偏不閃不避,甚至動都不動。
膽小的人閉上雙眼,不敢看下去,可剛剛閉眼就聽到一聲撞擊,接著是樹木折斷的動靜,下意識睜開眼,驚呆了。
幾乎一眨眼的工夫,揮拳打人的黑大個離奇飛出七八米,撞斷碗口粗的一棵樹,太不可思議。
驚呆的不只是冒險進山的驢友,還有阮成志的人,即便心高氣傲的阮成志,也有些恍惚、錯愕。
綽號蠻牛的黑大個怎麼飛出去的,阮成志沒瞧清楚,更令這哥們兒心驚的是,那麼粗的一棵樹竟被蠻牛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