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帶頭往大樓裡衝,保安們組成的單薄防線哪擋得住湧動的人潮。
會議室裡,十多人陪著孟獲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大樓前的亂象,有人詫異,有人面色凝重。
孟獲山怒視持刀砍人的漢子,面沉似水問:“這是誰的人?”
在場的十幾人面面相覷,提前收到訊息,呂公遠的人會來鬧事,為了避免出亂子,他們已經嚴令下面……不得輕舉妄動。
難道是哪個堂主擅作主張?
“馬上查,查出是誰的人,想讓青聯幫內亂,我剝他的皮。”孟獲山聲色俱厲,貌似恨不能避免內訌,實則,誰先動手,誰就理虧,且可能揹負分裂青聯幫的罪名。
被手下人坑。
孟獲山當然怒不可遏。
好在有大批警察盯著此次集會,發射催淚瓦斯,並用高壓水龍頭驅散人群,及時阻止事態惡化。
島內的警察很辛苦。
尤其在青聯幫大本營島北市當差,整天提心吊膽。
大佬們小動不動聚會,要麼因婚喪嫁娶集體現身,每次都得幾百上千的警力監視守衛,遇上幫會火拼、械鬥,搞不好會丟掉小命。
斜對著青聯幫總部大樓的酒店,309房間,兩個中年男人相視一笑,顯露奸計得逞那種愜意勁兒。
“這下,孟獲山呂公遠肯定不死不休。”
“老王,你這招夠損的。”
“總統想整治黑幫,我這個安全域性局長當然得不遺餘力。”
“國之幹才。”
“跟你比,我差遠了。”
兩人互相吹捧,透露一個資訊:政府在暗中推動青聯幫全面內訌。
……………………
是不是外人推波助瀾?
青聯幫很多大佬如此揣測,憂心不已,然而局勢已無法挽回,分佈在島內的八十個堂口,全部參與火拼。
雖然只有三十二個堂口倒向呂公遠,但所向披靡,因為沈浩加入到這場內訌之中,短短三天時間,帶領呂公遠的人,連挑孟獲山十九個堂口。
沈志澤這個名字就此震動島內。
幫呂公遠儘快上位,沈浩的動機,威名……這廝毫不在意,黑道這點名頭,太小兒科,不值一提。
市區,一處爛尾多年的住宅區,中間大片長草的空地,成了附近十八九歲少年踢球的場所。
午後,一夥吊兒郎當流裡流氣的少年,分成兩隊,在此踢球,你爭我搶,嬉笑怒罵,不亦樂乎。
一個戴著耳釘鼻釘的黃髮少年罵這個,吼那個,好似全場唯他獨尊,不過踢球的水準,爛到家。
“老子要大力抽射,直接射門,怕被球砸倒的,都他媽讓開。”踢任意球的黃毛張狂嚷嚷,煞有介事倒退七八米,咬牙助跑,抽射,腿抬的老高,鞋飛了出去,足球卻滾向場邊。
黃毛的小夥伴忍俊不禁。
大力抽射,抽到足球邊緣,就是這效果。
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邊的沈浩,很隨意抬腳,踢滾過來的足球,足球飛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炫目弧度,射入球門死角。
踢球的少年傻眼。
“你他媽誰啊,誰讓你踢啦?”黃毛最先反應過來,覺得沈浩故意顯擺球技侮辱他,惱羞成怒。
沈浩笑而不語,懶得跟連小混混都算不上的二逼計較,他來,是因為這裡即將發生一場火拼。
據可靠訊息,孟獲山那邊,最兇悍的幾個堂主,召集近千最能打最兇悍的馬仔,揚言要一勞永逸。
一勞永逸。
沈浩想到這詞,笑意更濃。
贏下這一場,再收服幾個堂主、堂口,孟獲山就得慌。
“笑尼瑪,信不信老子打斷你腿?”黃毛以為沈浩嘲笑他,兇巴巴衝到沈浩面前,拽住沈浩衣領。
黃毛的同伴,也迅速聚集過來,大有圍毆沈浩的意思。
“放開……”沈浩仍笑意盎然。
“操,原來是大陸來的。”
根據沈浩口音做判斷的黃毛,面露鄙夷,明顯歧視大陸人,獰笑道:“吃不起茶葉蛋的窮逼,還敢裝逼,知道老子是幹嘛的嗎?”
“幹嘛的?”沈浩笑問,表情玩味,逗逗小蝦米,消磨時間,也挺有意思。
“老子是青聯幫最大堂口猛虎堂的副堂主。”黃毛昂頭挺胸吹牛逼,以為沈浩這大陸仔不瞭解島內幫會。
吹牛不跟牛商量。
沈浩笑出聲。
青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