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滾上自己床鋪,重重撞擊牆壁,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個頭較高的漢子只覺兩眼一花,同伴已蜷縮在床鋪上半死不活哼哼著,剩他自己杵在沈浩床鋪邊,不知所措。
探頭探腦瞧熱鬧的四個人恍惚,再恍惚,認出沈浩的中年男人雖然知道沈浩是練家子,身手了得,但親眼目睹沈浩出手,比看影片震撼的多,難以淡定。
“愣著幹嘛,你倆不是要給我鬆鬆骨頭嗎?”沈浩終於正眼瞧高個漢子,臉上浮現冷笑,夾雜一絲嘲諷意味。
高個漢子咬牙切齒,是退是進,猶豫不決。
“就這點膽量?”
“操,老子跟你拼了!”
高個漢子受不了沈浩的言語刺激,豁了出去,左手掐向沈浩脖頸,右手握拳,擊沈浩面門。
沈浩出手如電,掐住高個漢子先伸過來的左手,猛地扭轉,把整條胳膊扭成麻花,衣袖崩裂。
高個漢子撕心裂肺慘嚎。
觀戰的四人目瞪口呆,同時心驚肉跳,沈浩出手之乾脆、狠辣,他們平生僅見,不禁有些害怕。
沈浩起身,坐到床邊,平靜凝視跌坐在地上的高個漢子,問:“是不是劉國棟把你們弄進來的。”
“你完了,準備蹲大獄吧。”蜷縮在床鋪上動彈不了的矮個子恨極發笑,這時候還能笑出來,也算條硬漢。
“哥們兒,心放肚子裡,別怕,我找我叔幫忙,保你沒事兒。”回過神的光頭青年仍不忘吹牛逼。
沈浩樂了。
這時,房門被開啟,值班的副所長帶著四名管教走進來,怒指沈浩“你居然把人打成這樣,我告訴你,甭管你之前救過多少人,這次,你完了!”
“你沒看到事發經過,怎麼一進來就能確定人是我打的?”沈浩笑意玩味瞅氣勢洶洶的副所長。
現在,他已完全斷定,是劉國棟做局坑他,至於出手傷人什麼後果,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去別的國家,世界這麼大,他要是想折騰,在哪都能活的有滋有味,令人敬畏。
“只有你會功夫,不是你,是誰?”副所長聲色俱厲,不待沈浩說話,大聲道:“把他銬起來,帶走!”
沈浩的室友們集體沉默,沒誰敢替沈浩說話。
吹牛的光頭青年,假裝撓頭,不去瞧沈浩,他的叔叔,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也不是因為打架被關進拘留所,而是小偷小摸被逮個正著。
吹牛時固然愜意,可終歸會露餡,不過,露餡的次數多了,這貨早就習以為常,不覺得難堪。
兩名管教為沈浩戴上手銬。
沈浩沒反抗,想瞧瞧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有多黑,抬頭挺胸,正要往外走,暮然瞧見門口站著一人,啞然失笑。
“還笑,有你哭的時候。”副所長狠狠瞪一眼沈浩,轉身邁步,差點撞上突然出現在門口那人,抬眼罵:“好狗不……”
副所長瞧清楚來人,瞠目結舌,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裡。
“好狗不什麼?”
“局長……我……我……”
副所長結結巴巴,好似犯錯的膽小學生冷不丁面對最嚴厲的老師,更要命的是,這位“老師”位高權重,決定著他的命運。
李鐵。
市局一把手。
且不說普通人,在拘留所這位副所長心目中,李鐵也絕對算京城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之一,他能不蔫兒嗎?
李鐵推開戰戰兢兢的副所長,徑直走向沈浩,面露愧色道:“小沈,我們工作不到位,又讓你受委屈了。”
“李局,你這麼說,我可就無地自容了。”沈浩自嘲一笑,對待能交心相處的敞亮爺們兒,他同樣敞亮。
錯,就是錯,畢竟他無證駕駛才給了劉國棟可乘之機。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李鐵輕拍沈浩肩頭,連續兩次,沈浩挺身而出,捨生忘死,救了那麼多人,如此大好男兒,決不能毀在自己人手裡。
惺惺相惜。
此時此刻沈浩李鐵有類似的感覺。
剛把沈浩銬住的管教,又手忙腳亂為沈浩取下銬子,嚇得額頭滲出冷汗,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哆嗦。
“李局……”
“這麼稱呼,太見外,咱們平輩論交,以後稱呼我李哥。”
長在部隊大院又有十幾年軍旅生涯的李鐵,轉業進入公安系統多年,那股職業軍人的風範猶在。
兩人說笑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