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槍豈不失去作用。
列隊的百餘人聽出沈浩的言外之意:無需用槍,徒手就能把他們這百來號人撂倒在深山老林裡。
真尼瑪自信!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這位沈教官再他娘厲害,也是血肉之軀,又能碾幾根釘?
前兩局輸個灰頭土臉的漢子們暗暗咬牙,相互以眼神交流,意思是這次無論如何得贏,且要贏的漂亮。
在雷戰引領下,一百多人從另一條隧道穿出大山,進入雪狼突擊隊野外戰術訓練場,連綿起伏的山巒覆蓋著厚厚林木。
“去年附近一山民雨後採蘑菇,進入這片山區,迷了路,被困整整六天,我們的人發現他時,已奄奄一息。”雷戰說著話瞧向沈浩,無異於委婉提醒沈浩,這片山區遠比看起來兇險。
沈浩輕笑,沒說什麼。
世上最兇險的地方,他走了個遍,如今照樣活的好好的,眼前的深山老林又算得了什麼。
他回頭瞧蓄勢待發摩拳擦掌的一百零二人,淡淡道:“你們在大山裡圍捕我,無論是不擇手段活捉我,還是觸發我身上的發煙包,算我輸,還有,半天之內我如果解決不掉你們,也算我輸。”
雪狼的精英們早料到沈浩什麼意圖,可沈浩挑明這一刻,一個個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有被羞辱戲虐的感覺,心裡全憋著口氣,默不作聲凝視孤零零的沈浩走入重巒疊翠的山區。
“咱們合計合計怎麼玩好這場遊戲。”
經劉志勇提議,幾個軍銜差不多的硬漢便聚到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分析著利弊,最終決定分成四隊,相互掩護照應。
劉志勇、王智、張炳、陳陽擔任臨時隊長。
“出發!”
四個隊長異口同聲,語調高亢,一百多人隨即如狼似虎追擊沈浩,即使沈浩在射擊和格鬥方面實力變態,高深莫測,多數人仍信心十足。
一百多頭豬橫衝直撞夠姓沈的小子忙活半天,何況他們是人,是軍人,是共和國最優秀的軍人。
四位隊長帶人追入山內,哪還有沈浩的影子,無奈之餘小心翼翼展開地毯式搜尋,謹慎尋找蛛絲馬跡。
搜尋展開十多分鐘,四個小隊接二連三減員,掛掉的人竟是被沈浩無聲無息近距離擊暈,更令劉志勇心驚肉跳的是,掛掉十幾人,居然沒人瞧見沈浩的影子,沈浩就如遊蕩在叢林裡的幽靈,神出鬼沒。
持續不斷的減員,搞得餘下的人如臨大敵,草木皆兵,凝重的氣氛一點一點壓垮他們信心。
四位隊長束手無策。
如果這是真實的戰場,結局不堪設想,那些倒下的戰友絕不是被擊暈這麼幸運了,多半成為一具具屍體。
剩下的人與沈浩周旋不足兩個鐘頭,又減員十之八九,僅餘十幾人,不得不蝟集一塊兒,驚弓之鳥般東張西望。
沈浩終於從一棵大樹後緩緩走出,面無表情走向這些“倖存者”。
“拼了算了!”一人嘶吼著不管不顧衝向沈浩。
有人帶頭,就有人衝動跟隨,十多人一窩蜂衝上,奈何沈浩太強,強到他們無一例外被撂倒。
沒有衝上去的劉志勇、王智不知所措看著,回過神時沈浩已如鬼魅欺近,飛身直踹劉志勇。
劉志勇下意識交疊雙臂格擋。
王智反應也不慢,緊咬牙關斜刺裡衝向沈浩,覺得自己拼盡全力一搏,即便奈何不了沈浩,也應該能緩解劉志勇的壓力。
眼觀六路的沈浩在電光火石的剎那變招,改踹為踏,重踏劉志勇護住前胸的胳膊,借力旋身,無比霸氣的甩出另一條腿,以泰山壓頂之勢,壓向斜刺裡衝過來的王智,以為有機可乘的王智猝不及防,直接被轟趴下,而硬抗沈浩一踏之力的劉志勇也好不到哪,跌跌撞撞倒退五六步,齜牙咧嘴一屁股坐倒。
“不服可以再來。”沈浩說著話站定,淡然看著爬起來的劉志勇、王智,兩人面紅耳赤對視,久久不語。
“掛掉”的人陸續甦醒圍過來,看怪物似的看沈浩,既驚於比試結果,又為自己的無能懊惱。
“沈教官,我服!”
劉志勇率先表態,口服心服,終於真切感受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智、張炳、陳陽也流露無顏再戰的沮喪,
沈浩威嚴目光掠過其他人的臉,人們紛紛低頭,不好意思與之對視。
“要麼驕傲自大,要麼垂頭喪氣,你們還是雪狼突擊隊的骨幹、精英,這怎麼行?”沈浩恨鐵不成鋼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