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產生的那點好感,不足以驅使她陪沈浩往火坑裡跳,恩愛夫妻未必能共患難,何況萍水相逢的兩個人。
“閃開!”
為寧小可開路的囂張漢子聲色俱厲拽住沈浩衣領,想把沈浩甩到一邊,寧小可則不耐煩的摘下墨鏡,抱膀子冷眼瞥沈浩,面露鄙夷。
膀大腰圓的壯碩漢子單手拽沈浩衣領,使勁兒扯幾下,扯不動沈浩,微微一愣,勃然大怒,雙手猛推沈浩胸脯。
沈浩紋絲未動。
魁梧漢子卻離奇倒飛出去,龐大身軀從寧小可等人頭頂掠過,砸開電梯外側的門,跌入電梯井。
聚集在酒店大堂裡的娛記、狗仔,寧小可的粉絲,全目瞪口呆,寧小可一行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幾個貌似保鏢的黑衣漢子心驚之餘迅速移位,護住寧小可,虎視沈浩,氣氛詭異而緊張,刻意跟沈浩拉開距離的於曼麗一臉茫然,搞不懂推沈浩的蠻橫漢子怎麼就自己倒飛出去。
“救人!”
圍觀人群中不知誰喊一嗓子,刺激不少人衝向電梯井,好在這是一樓大堂,到電梯井最底部,深不過四五米,人沒摔死。
酒店工作人員慌忙趕往地下車庫施救,一樓大堂的對峙仍在繼續,沈浩盯著寧小可,不溫不火道:“寧小姐,作為公眾人物,得以身作則,給社會提供正能量,也得管好身邊人,酒店大堂,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為什麼非要別人避讓你們?是你太高貴,還是別人很卑賤?”
沈浩的話,引發共鳴。
有人放聲叫好,有人用力鼓掌。
“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有這個資本,有這個資格,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說教我。”寧小可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回應沈浩,這一幕被周圍的娛記狗仔拍個正著。
寧小可的經濟人王詩曼叫苦不迭,不怕遭遇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個豬一樣的隊友,忙壓低聲音對寧小可這豬隊友說:“大堂里人多眼雜,你先回房間避一避,我來處理這件事。”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回避?難道就因為這些人在,就必須忍氣吞聲裝孫子?”寧小可越說越氣,極其不屑指了指圍著她的娛記、狗仔,柳小龍不止一次幫她擺平媒體的刁難,她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寧小可的言行舉止,激起一片噓聲。
王詩曼瞅著目中無人的寧小可,真想撒手不管,壓著火,耐著性子,好說歹說,把寧小可勸上樓。
這時,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趕到,驅散大堂裡的圍觀人群,開始瞭解情況,不被人們注意的大堂休息區,張強和六七個小弟圍坐一圈,抽著煙冷眼瞧正跟警察講述事發經過的沈浩。
在橫店鎮上為所欲為的強哥,大清早帶著最能打的小弟馬仔守在酒店大堂,明擺著不想放過於曼麗,也聽說沈浩昨晚搞得劉導很沒面子,估摸著劉導已不介意他順便出出昨晚那口惡氣。
“那小子真能作,找死的節奏。”強哥一小弟幸災樂禍。
“來的路上,我還琢磨,這幾天這麼多名人來橫店參加江山的開機儀式,記者也多,拿霰彈槍噴了這小子,搞出來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現在,不用糾結了,有人會替我弄死他。”強哥說完,陰笑著抽口煙。
“說明老天都向著強哥。”有人嬉皮笑臉拍張強馬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其他人煞有介事點頭,張強樂在其中,慢條斯理吐出一串菸圈,悠然自得。
強張手下,一會點功夫的馬仔若有所思道:“那小子一下把人打進電梯井,拳腳功夫,至少有十年的火候。”
剛才,厚實的人群擋住張強這夥人的視線,不然這個會點功夫的馬仔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
昨晚被沈浩差點掐斷手腕的黃毛青年不以為然道:“功夫好有屁用,惹了不該惹的人,照樣倒黴。”
會點功夫的漢子不置可否笑了下。
張強欠身彈掉菸灰,笑道:“黃毛說的沒錯,現在這社會,有錢有勢才能橫行霸道,功夫好,頂多給人當保鏢,當打手,當殺手,沒甚出息。”
“強哥,快看,你要的妞兒和那小子都被警察帶走了。”站在張強身後負責盯住於曼麗的馬仔察覺不對勁兒,馬上彎腰彙報。
張強忙掐滅菸頭,站起來張望,確如身邊馬仔所說,於曼麗跟著警察正往外走,他再怎麼牛逼,也不敢公然從警察手裡搶人,只好派小弟盯梢。
被警察帶出酒店大門的沈浩,瞥一眼與他並肩而行的於曼麗,面無表情道:“你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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