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大皇子正急著見我，咱們回皇城吧。”
沈浩言外之意，懶得計較。
“請……”
勇烈王請沈浩先行。
一行人踏空而去，跪著的人陸續起身。
“爹，那小子是什麼人？”冷秋月問話的同時，眼中滿是恨意，恨不能把欺辱她的人碎屍萬段。
啪！
峸州城主冷雲不管多少人看著，抬手扇冷秋月一耳光，怒道：“你差點給整個冷家帶來滅頂之災，從現在起不得邁出城主府半步，否則我廢掉你一身修為，讓你永遠老老實實待著。”
本就骨斷筋折的冷秋月撲倒在地，難以置信捂臉，從小到大，她備受寵愛，這是第一被她爹揍。
依著她平時的性子，挨這一巴掌得鬧翻天。
可此時此刻她爹那令她不寒而慄的兇狠眼神，使她意識到，再任性胡來，絕對會被廢掉。
冷雲拂袖而去。
十三太保中的十一位緊隨冷雲。
另兩位太保攙扶起被峸州本地人視為女魔頭的冷秋月，其中一太保小聲道：“城主大人也是為了冷家，不得已才這麼做，小姐別記恨城主。”
“我都傷成這樣，還打我。”冷秋月淚流滿面。
“小妹，正如勇烈王殿下所說，你該為此慶幸，而不是抱怨、耿耿於懷，否則會給咱們冷家招來大禍。”冷無雙意味深長說教冷秋月。
“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所有人都怕他？”
“他應該姓沈，叫沈志澤，綽號沈魔頭，安樂侯一家就是被他硬生生滅掉。”冷無雙說完嘆氣。
沈魔頭能在神朝橫行，可見神朝虛弱到何種地步。
“沈魔頭……”
冷秋月先是一愣，旋即臉色難看到極點，惹上動輒屠聖的魔頭，確實可能給整個家族帶來大禍。
可這種後怕與擔憂並未沖淡她心中的恨。
………………
皇城，東宮觀雲閣。
沈浩與大皇子在閣樓前的大露臺上隔著桌案對坐，這裡視野極為開闊，可看日升日落與雲海。
之所以能看到雲海，是因為皇城所處這片山區，本就地勢極高，較之五十里外的都城，高出至少千丈，常年雲霧繚繞，而且皇城正前方無山巒阻擋視線，雲海茫茫，頗有意境。
皇城也因此有了幾分天宮的神韻。
“沈小友……”
“我和倩倩是好友，論輩分，殿下稱我小沈就好。”
沈浩微笑凝視雷盛，雷鈞稱他小友，雷盛也稱他小友，他又是雷倩倩的朋友，雷家三代視他為友，在另一個世界習慣了以輩分定稱呼的他，覺得這樣怪怪的。
雷盛輕撫美髯點頭說好。
“小沈，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猜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老皇祖仙去，帝師需坐鎮南域，眼下，能解帝君之危的……只有小沈你。”雷盛說完，嘆了口氣，帝君蒙難，神朝卻得求助於外人，可悲，可嘆。
“之前的無謂廝殺，死了太多人，前段時間入天庭，光聖人就隕落兩百多位，何嘗不是一場劫難，處境艱難的不僅僅是南域。”沈浩安慰雷盛。
“也是……”雷盛點頭，各派圍剿魔族圍剿沈小子，結果魔族佔據西陸，沈小子蛻變為絕頂聖人奈何不了的強者。
那麼多強者戰死，真是死的毫無價值。
“我有種感覺，真正的劫難剛剛開始，承受這場劫難的，不是哪族哪派，而是整個星空。”
沈浩這話令雷盛一愣。
沈浩繼續道：“這裡，是無數生命星球裡的修行聖地，這裡大亂，整個星空也不會安寧，恰恰這裡已有大亂的跡象。”
“大亂的跡象……”雷盛皺眉，問沈浩：“你是說李觀瀾馮坤？”
沈浩搖頭，道：“這兩位死而復生的絕頂聖人，在我看來，只是別人控制的傀儡，他倆的主子，才最可怕。”
“傀儡……”
雷盛沉吟，老爺子臨走前也有過類似的猜測與擔憂。
“無數修行者夢想登臨的仙域，被邪魔佔據，拯救仙域的希望，則在這片星空之中，而佔據仙域的邪魔，感覺到威脅確實存在，就想不擇手段扼殺一切希望。”沈浩根據在登仙路的經歷，做出這樣的假設。
“萬法寂滅，大道沉淪，整片星空成為毫無生機的死域，難道這傳說中的恐怖災禍，真會降臨？”
雷盛自語，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