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在知道妹妹在幫他還債時,隱姓埋名,去到另外一座城市,去了一個縣城,鄉下,過上低調生活,只待妹妹幫他把債還請的那一天。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自然可以讓他銷戶。
如果是第二種,就應該讓他被銷戶。
“我……”淺野茜只能對自己狠,她無法對做的那麼絕。
萬一她的哥哥真的是已經遇害了,或者想不開沒了,那她這樣做,豈不是很殘忍?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雖然,他帶給自己的沒有親情,沒有溫暖,有的只是債務。
她寧願相信自己的哥哥是有難言之隱的。
“那我們去找律師,像你這種情況,是可以不用替哥哥還債的。”冷飛厭大概還是知道一些有關法律的問題。
父債子還,這倒是有這樣的說法,好像也受法律保護。
但若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沒有享受過母愛,沒有享受過哥哥的扶養照顧的話,那麼哥債妹還這條便是不成立的。
家長從小便沒有盡過扶養的義務,那麼子女也沒有義務對父母哥哥的任何費用負責。
除了血緣關係外,就是陌生人。
“可我已經簽了欠條。債務已經從我哥哥那兒轉到我名下了。”淺野茜以前並不知道還有這條。她那時候多小啊,多單純,想的多簡單啊。
她哪知道會發生像這樣的情況。當時她被那麼多成年男性圍著,他們手上有武器,有刀,身上有紋身,萬一要是自己不配合,他們會不會用武器在自己身上招呼?
她能不能夠挺的過去?
“強迫威脅下籤的,是不作數的。只要你能夠證明,債務,不是你欠下的,就夠了。”冷飛厭雖然不瞭解櫻木法律,但他覺得在這種事情上,大多數的國家法律應該都是異曲同工的。
各國的法律,應該也是按照國際法為基礎制定的。
公平的法律,他的國家有,這個國家應該也會有的。
“可以那樣麼?”淺野茜從來沒有專門的去了解過法律。
法律,是一門昂貴的學科。需要買很多的輔導書,需要花很多的時間去背知識。她沒有那麼多錢買輔導書,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背東西上,她要賺錢,賺點是點,還點是點。
她也知道,只有變得更優秀,擁有更高學歷,進更吃香的行業,她才能賺更多的錢來還錢。
可收債的催的太勤,根本就不給她靜下心來學習的機會。
頂著龐大債務,望著一天一天翻滾的利息,她怎麼能夠穩得住。
“欠的是高利貸?”冷飛厭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的問題。
欠那麼多,用那樣的方式,除了高利貸會那樣做外還有誰會那樣做?
要是銀行,要是懂法守法公民,也不會將她逼這麼緊。實在走急了,也是強制執行,讓她坐牢,限制各種等等。
真還不上,還不是隻能還不上,只能等著。
而高利貸就不一樣,仗著一紙欠條當做令箭,動手動粗層出不窮。
淺野茜嘆息著:“他們說,幾年前的物價跟現在的物價根本沒法比。利率高點,正常。”她也認為這的確有道理。
冷飛厭沒有回頭,但從她的聲音裡,還有她這正常的回答,為她的麻木感到心塞。
“你有沒有你哥哥以前用過的東西?”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淺野茜就連血緣關係都跟她那哥哥沒有。
“有。”
“在哪兒?”
“在我們租的房子那邊。”淺野茜回答的依舊麻木,她只能用麻木來催眠自己,不讓自己再走向絕路。
“收拾一下,帶我去。”
冷飛厭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隨後想到什麼,“你先清洗一下,我半小時後回來。嗯,等下我出去,你就鎖門,我回來會敲門,你確認是我,再開門。”
“哦。”
淺野茜先是木訥的應了一聲,隨後明白了,他這是在讓自己可以一個人裡面放心大膽的進行梳洗,“謝謝。”她抬起頭來,冷飛厭已經出去了。
她的謝,可能並沒有能成功的傳入他的耳朵。
在過了大約四十多分鐘的時候,淺野茜已經徹底的沐浴更衣完。只是她沒有帶新的衣服,只能繼續把演出服套上。
看著滿是褶皺跟灰塵的演出服,她心疼起來。
若是昨天去了,這套演出服肯定不用她賠。關鍵是昨天自己下車了,那麼這套演出服,估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