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地掛了電話。
現在,他有些後悔,不如不叫他了,這李冰也真夠利索的。
六點多,承業、李冰、家棟和小寶兒一起坐在了國貿大廈十六樓的雅間裡。
“李總,帳轉完了,給你一半兒。”李冰並未刻意隱瞞家棟,大方地說道。
家棟在這樣的場景中,絕不會打聽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務,這一點,李冰和承業都知道。
“我看這樣,李冰,你給家棟和小寶兒每人三百萬,剩下的你再支配,反正我一分錢不要。”承業看著小寶兒和李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不要了,無功不受祿,我什麼也沒幹,要什麼錢啊。”家棟看了看承業和李冰,低聲說道。
“別,家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正巧我得了幾個錢,大家都分一份。”李冰說著,拿出六張卡,每張一百萬。
“給,家棟,收起來;小寶兒,也收起來。”李冰說完,把幾張卡裝進了家棟和小寶兒的衣兜裡。
“家棟,你的保安培訓越來越出名了,現在,北京都來籤合同了,這期結束後,下批再擴大些規模,另外,再物色幾個優秀學員當教練,否則你太累了。”承業前幾天和北京機場、西單商場的等單位簽訂了一份用人合同,這兩個單位從這裡預定了五十二名保安。
“好的,我已經找了六個,其中四個都是二十一歲,軍隊復員的,素質不錯。”家棟微笑著,看了看李冰和承業說道。
“家棟什麼事都有計劃,什麼事交給他都放心。小寶兒,和家棟學著點,這一點你有點大主意。”李冰笑了笑,對小寶兒說道。
其實,小寶兒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一些最隱秘的事李冰都領著小寶兒,包括幾次命案。
“我知道。”小寶兒笑笑,那笑容單純燦爛,還像個剛脫稚嫩的少年。
承業晚上回家時,飛雪正等在門口。
“呵呵,剛兩天就受不了了,看來我和博文是多餘了!你就這樣混吧,有你混不下去的一天!”飛雪聲色俱厲,懷中的博文吃驚地睜大眼睛,看看承業又看看飛雪。
“飛雪,我是有事,別在孩子面前這樣大喊大叫,別嚇壞了孩子。”承業走到飛雪面前,抓起了博文的小手,放到嘴裡吮了一下。
“滾一邊去,什麼事,還不是和那些**浪子鬼混,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燻心,放蕩無忌,你隨便吧,明天我就走了。”飛雪火氣依舊,大聲呵斥著承業。
“飛雪,別這樣!有話慢慢說,何必這樣狂呼亂叫。”慕容雲龍從屋裡出來,對女兒說道。
“爸,你看飛雪,我真有事。”承業一邊辯解著,一邊說道,在他心裡,彷彿一直把慕容雲龍當做兄長,只是論輩分,承業不得不這樣說。
“承業,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進屋休息吧。”慕容雲龍說著,把承業推進了裡間臥室。
“就你這樣,動輒狂吼大叫,哪個男人受得了?”慕容雲龍對飛雪嘆了口氣,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慕容雲龍向承業辭行,和他同來的兩個小夥子已經先行離開。本來飛雪也要走,慕容雲龍沒讓。
“你呆些日子,和承業好好處,男人需要的是和風細雨,不喜歡你這種雷霆萬鈞,記住了,即使承業有錯,也要慢慢感化,操之過急往往適得其反,承業其實不錯,你不要過於苛刻。”慕容雲龍臨走前,耐心對飛雪說道。
“爸,你放心,我會注意的。不過,承業也真令我失望。”飛雪看著父親,低聲說道。
“飛雪,你的性格也得改改,別隻怨承業,夫妻相處,多寬容,少猜忌,你這樣,哪個男人都會煩的。我就你這一個女兒,說實話,閨女,我真放心不下。”慕容雲龍面色悽然,幾乎落淚。
“爸,我會逐漸改,你放心,女兒記住了。”飛雪看到父親這樣,心也立刻軟了下來,垂下眼簾低首說道。
承業開車把岳父直接送到了北京順義機場,一路上,承業說出了自己的未來規劃,慕容雲龍不停地鼓勵著,也不斷地和承業說,別計較飛雪的吵鬧嘮叨。
臨登機前,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承業的臉上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慕容雲龍對自己的寬容幫助,一直令承業感激不已。承業覺得,作為男人,慕容雲龍最夠格,那種從容不迫的鎮靜,那種儒雅雍容的風度,那種春風化雨般的教育,總能使自己感到非常舒服,熨帖。
慕容雲龍登上舷梯,回頭對承業揮手告別,藍天白雲之間,慕容雲龍瀟灑的形象格外醒目,承業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