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他看著慧能，感覺到是那麼的可憐，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十分敬仰的一個大師，居然是如此堅定的有神論者。但是有神論者並不可怕，也不是他最為悲傷的事情，最為悲哀的，是他沒有想到，慧能居然是這麼的相信柳離尊。
又是柳離尊，這個瘋子，這個堅定的有神論者，堅定的自己能夠成為神仙的男人，是那麼的心理變態。讓趙天明額米有想到的是，這個慧能大師也是一個十足的心理變態。
他現在不知道，究竟是柳離尊影響了慧能大師，還是說慧能大師，影響了柳離尊。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好搭檔。幸好柳離尊不屑於跟人聯手殺自己，否則，自己真的有可能會死在這兩個人的手上。
單獨對一個人，趙天明有著十足的自信，誰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在面對兩個人的時候，趙天明知道，自己萬萬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這也是人之常情，因為他們三個人，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頂點的三個人了，任是誰，單獨面對那兩個人的時候，都可能會是身死當場。
趙天明擺了擺手，“慧能大師，你知道麼，我真的很為你悲哀，真的，我真的為您的一身修為，為了您的佛性而感覺到悲哀。您是我曾經最為敬仰的一個大師，而現在我真的是很失望，很失望。”
慧能大師的眼神也十分的淡然，“其實我倒是看得很開。趙天明施主，你和柳離尊，是我見過最為厲害的兩個人。但是，真正能夠折服我的人，不是你，也不是誰，而是柳離尊。他是我最為佩服的一個人，不是因為修為，不是因為武學，也不是因為境界，而是因為他的理想，在我看來，是那麼的偉大！他是能夠成就神明的人。”
趙天明嘆息道：“那麼你呢？按照道理來說，你們兩個人應該是水火不相容才對吧？柳離尊是一個立志要成為神明的人，他控制著這個世界，如果按照你們的理論，柳離尊真的成為了神明，豈不是也要統治你們？豈不是你們都要膜拜他？”
慧能大師搖了搖頭，“不是的，柳離尊是一個能夠成為神明的人，同樣的，我們也都有這個機會。我也達到了打破虛空，見神不壞！我的志向跟他相同，卻又不盡然。我的目的，是憑藉我最終的努力，成為一個佛陀！真正的佛陀！進入三千世界，完成真正的超脫。”
趙天明現在才是真的對於慧能是悲哀到了極點，更是對於這些有信仰的人的一種無奈，因為這些人都是認準一個死理，就怎麼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人。他們都是真正的怪人，真正的瘋子，為了自己的理想，寧願去死，寧願去獻身，寧願拋卻自己的所有。
柳離尊是這樣，慧能大師也是這樣，世界上那些真正的宗教信徒們，那些苦行僧們，都是如此。趙天明理解他們，同樣的，敬重那些還有一些理智的人，但是卻真的為那些已經喪失了理智，走火入魔的人感覺到深深的悲哀，一種由衷的悲哀。
趙天明嘆息道：“慧能大師，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已決，難道真的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難道是真的不可能夠迴歸正途？”
趙天明說完，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慧能大師，“慧能大師，你是我最為尊敬的大師了，我現在的情況也十分的特殊，憑藉自己的能力，畢竟不能夠把所有的都辦妥。我需要你的幫助，馬上就要召開世界宗教大會了！我有可能會面對全世界幾乎是所有宗教，幾乎是會把所有的宗教都當成敵人！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慧能大師有些默然，許久，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趙天明，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有些理解你了，但是，對不起，我還是要遵從我心裡的意願，我的佛性，已經是決定了我的未來。我不能夠收住手了，我已經不可能回頭。趙天明，我可能是真的要把你留在這裡了。”
趙天明也是默然，他能夠從慧能大師的眼中看出來，這個人似乎是有點醒悟了。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似乎是已經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長此以往的堅持，已經讓他迷失了方向，已經讓他形成了一種慣性，必須要向前，必須要戰鬥。
必須要站在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頂端，必須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為強悍的存在！必須要成為佛陀，最後進入三千世界！必須堅持篤定自己的信仰，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戰。
趙天明認真地看著慧能大師，搖了搖頭，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無論是如何，就算是把他給打死，也不能夠讓這個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終極強者回頭了，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這可能就是無神論者和有神論者之間最大的不同了，無神論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