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以那女人的性子,那天晚上就該來家裡堵他,沒想到隔了一晚,又過了一天,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呵,果然是自己太過犯賤。
人家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他卻在這裡朝思暮想。
煩躁的將那枚硬幣拋到桌上,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下。
突然,他聽到門響了一下。
瞬間警惕的看過去,冷眸危險的眯起來。
門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故,他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而這個身影,就是還在腦子裡浮現的那個熟悉的影子。
他還保持著手拿高腳杯,單腿搭在沙發上,手擱在膝蓋上的姿勢。
將那個人影慢慢的走向他,越來越清晰,他才知道,這不是幻覺。
心莫名的就繃緊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盯著那女人,她靠近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近了一些。
她穿著簡單素淨,未施粉黛,一頭長髮披肩,很是優雅淡然。
如深谷深處的幽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的心因為她的靠近而猛然一滯,喉嚨瞬間有一絲乾涸。
喉頭滾動,“你來做什麼?”
說話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
左琋站在他面前,將右手伸到他面前,露出那晶瑩漂亮的手指,食指圓潤白晳的指腹上那條血痕格外的扎眼。
她泯著唇,垂眸看著他,“自己原本想包紮的,可是怎麼包紮都不舒服。所以,想著你的技術是好的,就來了。”
她語氣柔和,帶著一點點的嬌弱,又是一襲白色的長裙,更是顯得格外的脆弱。只是這話中的深意……
莊煜的目光落在那條細長的紅痕上,瞳孔猛然一縮,皺眉,“怎麼又傷了?”
“不小心。”她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聲音極小。
本來不想理她的,來了就趕走。但她一來就這樣,冷硬的心腸早已經化成了一灘春水,再怎麼想要絕情,終究是做不出來的。
放下酒杯站起來去拿了醫藥箱,見她還站在那裡,“坐下。”語氣依舊冷冰冰的,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左琋乖乖的坐下。
“手拿過來。”
“哦。”她便伸手過去。
他蹲下。
從醫藥箱裡拿出酒精棉籤,抓過她的手。
這一碰,他的心像被誰用力的抓住了一般,很緊張,難以呼吸。
嚥了咽喉嚨,輕輕的擦拭著她指腹上的傷,一言不發。
然後再用醫用紗布將手指包紮起來,“可以了。”他收好了東西,站起來將醫用箱放回去。
左琋也站起來,“謝謝,我先走了。”她從一開始就是很小心,很柔弱的模樣。
如她來時一般,她走也走的輕飄飄的。
“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莊煜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在看到她邁開的腳步,張了口。
“嗯。”左琋背對著他,聲音輕柔如雲。
莊煜皺起了眉,一股怒意湧上了心頭,“就沒有其他事情了?”他的手指微微曲著,壓抑著想要將那個背影轉過來的衝動。
左琋緩緩轉過身,直視著那雙閃爍著慍怒的眸子,“你想我說什麼?”
莊煜終於握緊了拳頭。
他當真是犯賤的很,她如此不在乎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他和陸曼莎為何訂婚這件事?
是他想太多了。
這個女人是沒心無情的。
一股失望,失落,傷心,難過,壓抑……所有負面的情緒統統湧向他,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痛!
那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割著,痛的死去活來,卻不能哭,不能喊。
慢慢的,痛的沒有了知覺,一切都麻木了。
“你走吧。”他真的無力了。
左琋卻無動於衷,“你都要跟她訂婚了,我還能說什麼?”
終於,她提起了。
莊煜陰沉的眸子終於有了一點光彩。
“我叫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你會嗎?你不是說,我們只是炮友,只是床伴麼?我能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嗎?”左琋摸著他包紮過的手指,“不能。我是個心善的人,從來不會阻斷別人的路,也不會去強求。你跟她訂婚,那是你的決定。”
“我明白了。”莊煜只聽到自己的心掉在地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