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我的家人,我不能讓他有事的……”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崩潰。
她必須保持清醒,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讓白白離開她!
許昌華看著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一雙晶瑩的眼睛十分急切,又充滿了期盼的望著他,第一次真正的感覺自己被需要,是可以讓女人信任和依靠的。
他點頭,“好,我來聯絡一下。只要他在家,我們就可以直接把李白白送過去。”
“好好好,謝謝,謝謝你!”左琋眼巴巴的看著他,鬆開他的手,等著他拿手機立刻給那位老中醫打電話。
許昌華沒有辦法,只能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唐老,您好,我是許昌華。嗯,是這樣的……”許昌華把李白白的情況說了之後,認真的聆聽了一會兒,“好,那就麻煩您了。”
“怎麼樣?”左琋在他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刻問。
許昌華點了點頭,“唐老答應了。我們去問問醫生,他是不是可以移動。”
“好好好,我立刻去問。”左琋迫不及待的跑向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去問過情況,醫生說的,情況很糟糕。
因為癌細胞已經擴散,手術帶來的損傷和放化療的毒性並對骨髓、消化系統、肝、腎等重要器官產生毒性,甚至還降低了機體天然抗腫瘤免疫力,基至因此直接或間接導致患者死亡。
醫生也提到過可進行中藥治療,雖然不是說能完全治好這個病,但能改善患者症狀,減少併發症發生,也能減輕患者痛苦。
當她去諮詢醫生過後,醫生說可以移動,她便立刻安排將李白白轉移。
天都快黑了,她已經等不到明天才送李白白走。
她急切的心情許昌華看在眼裡,這心,也因為她的緊張而變得有些怪異了。
把人送到唐老那裡已經是凌晨了。
唐老並沒有在三市,而是在離三市有幾百公里的臨市。
坐上了專用車,開往臨市。
“小琋?”李白白躺在床上,醒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左琋。
左琋聽到他的聲音,立刻驚得望著他,一看到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睛,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再一次被牽動了。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伸手到他腰後,將他扶起來靠著枕頭,緊緊的握著他枯瘦的不像樣的手,“李白白,你這個大騙子!”
李白白虛弱的咧開了嘴,伸手擦她一直不住往外流的淚,“哭什麼?我還好好的呢。真是不好意思,你出來了,我都沒有去接你。最近,精神很不好,總是一直昏睡。不然,我一定可以去接你的,然後給你洗塵接風。”
左琋聽著這話,她的心被狠狠的揪著,淚水更是如開啟了水閘,怎麼也關不住了。
“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沒有把我當你的家人……萬一,萬一……”她多怕,多怕出來就再也見不到他。
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出來了沒有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有沒有想過,她失去了他會很難過很難過?
李白白看到她不住流下來的淚,心狠狠的痛了。
他也怕,怕等不到她出來見他一面。
如果他就這麼走了,她該多難過呀。
如果他就這麼走了,他又該多遺憾。
不過還好,她出來了,他還在。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乖,哭的多難看啊。”李白白輕聲的安慰著,心裡也是一陣酸楚,“正因為我把你當家人,才不敢讓你傷心難過。你看,你一知道了,就哭的這麼醜。”
左琋紅著眼睛吸著鼻子,她努力不哭,用力的笑,可是這笑容,她自己都覺得應該很醜,“以後,不可以再瞞著我任何事。任何!”
李白白溫柔的擦著她的臉,“好。”
左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生怕她再也握不到了。
這樣的姿勢,一直維持到到了目的地。
唐老的住所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質房,所有的材質都是木頭,屋頂上還是蓋的瓦片。
有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裡有些木架子,架子上已經是空的了,但看得出來,應該是曬草藥的地方。
把車停在了院子外面,許昌華先下了車,他去拉了木門外的風鈴,風鈴響了,一會兒裡面便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來嘍來嘍!”唐老從裡面的屋子出來,步子穩重的走到院子,給他們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