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柳子茵在宮中的尷尬際遇,柳晟最終為詹昱的風采折服,將其引為知己,理所當然地,利用官職之便,柳晟收買宮人得來的訊息,亦為詹昱所得。
自柳子茵驟然入宮以來,詹昱便感覺到自己當初的設想出了差錯,但是他卻沒有依據去論證自己的判斷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不過現下,有了柳晟所提供的線索,他心中的懷疑便即刻有了定論,陸燮一切所為皆為天闕皇帝沈顯,柳子盈並不在陸燮手中,其實是在皇帝沈顯的手中。
如果柳子盈真為沈顯所得,那麼他便無能無力了,官員府邸畢竟不同於皇宮,皇宮之守衛,一向森嚴,仿如銅牆鐵壁,所以,若想從沈顯手中救出柳子盈,可謂難上加難,更何況丁零國事繁忙,他亦抽不開身去顧及這個,所以他再次將柳子盈之事暫擱了。
柳子盈離開沈顯返回青州的事情甚是隱秘,加之又有沈顯所遣暗衛的暗中保護和遮掩,所以她返回青州之事一直不曾為外人明晰,因而,直到陳沅江趕赴青州住進柳府,詹昱這才知曉原來柳子盈竟回到了青州,故此得到訊息後的他,再次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天闕。
因為提前接到了柳晟的邀請,所以到達天闕後,詹昱並沒有直接奔赴青州,而是先趕到了宛城,幫助柳晟救走了柳子茵,之後在柳晟的主持下,與柳子茵簡單地成了婚,婚畢,他才帶著柳子茵趕赴青州。
詹昱雖然一直對柳子盈念念不忘,但他卻並非專情之人,因此他不會委屈自己只空守柳子盈一人,更何況柳子茵亦具有傾國之貌,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納了柳子茵,讓她亦成為了自己的女人。
柳子盈的話,陳沅江到底是聽進了心裡,他怕柳子盈對他言過的那個男子再次找上門來,所以他在柳府內外做了周密的佈置和多重障礙,因而詹昱到達青州之後,多番周折,卻一直無法見到柳子盈,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景浩八年,柳子茵生下女兒,催他返回的急件再次從丁零寄來,而這一次,詹昱終於沉不住氣了,他趕至與親信的會面地點,告之親信,此次無論如何也要帶走柳子盈,哪怕捨棄柳子茵亦在所不惜。
詹昱如此無情的話語恰巧被跟隨而至的柳子茵聽到,霎時間,她的整個世界顛覆了,她本來就一直患得患失,聽到這樣的話,哪裡能不震驚意外,於是她很快便發作起來,執意要離開詹昱,因此詹昱在無計可施之下,再次催發了蠱術,從而控制了她的心神,讓她徹底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見到柳子茵此時的狀態,詹昱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個辦法不僅可以讓他能再重新見到柳子盈,還能打消掉柳子盈一直以來對陳沅江的猶疑不定,於是他讓遭受控制的柳子茵喬裝改飾後,抱著出生不足兩個月的女兒到訪了柳府。
到了柳府,彼此寒暄之後,柳子茵便開始不停地啜泣,自柳子盈當年離家後,便中斷了與叔父一家的聯絡,歸來後,亦只是聽父親粗略地講過那麼幾句,叔父因為官職高升,早已舉家遷至了京畿,而柳子茵作為官宦之女,亦早已遵詔選秀入宮,其他的便不再曉晰。
再者,因為歷經多次變故,她已無了去曉知這些的心思,故此,猛然見到按理言應該是皇帝后妃的柳子茵,她是相當驚異的,更何況出現在她面前的柳子茵還抱著一個嬰孩,一副不敢暴露真容的倉皇模樣。
終於,柳子茵停止了哭泣,遂哽咽著對她開了口:“姐姐,你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柳子盈狐疑地應道:“我曾聽父親言過,當年你是選秀入了宮的,若是如此,孩子的父親應該是當今皇上。”
柳子茵即刻搖頭否認:“姐姐,其實我並沒有入宮,因為在入宮之前,我愛慕上了一個男人,所以後來我便逃掉了,一直隱姓埋名地生活。”
柳子盈驚異,示意她繼續講吓去。
“那姐姐知道我愛慕的人是誰嗎?”
柳子盈無奈地搖頭道:“我這些年不通世事,哪裡會知曉這些?”
“就是大伯父故交之孫陳沅江。”柳子茵一臉平靜地道出答案。
柳子盈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因為陳沅江從未對她講過柳子茵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很是錯愕:“那麼,這個孩子是……?”
“孩子的父親正是陳沅江。”
柳子盈更加不解,既然是陳沅江的孩子,那為何柳子茵卻是一副倉皇憔悴的模樣,據她對陳沅江的瞭解,他乃重情重義之人,對自己非親生的陳明峻,都能如斯照拂,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女兒,他豈會放任不管?
“到底出了什麼事?”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