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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白夏就鬆了口氣,定下心時又在感嘆自己想多了。她有兩個夜晚都跟他假裝在做那種事情,而他還那般氣定神閒,又怎麼會在這樣美好的風景下發生點她多慮的那種事。
“那能不能讓小顧幫我送件睡衣過來……”
“可以。”
“謝,唔……”
她的唇被兩瓣帶著涼意的嘴唇封住,下一秒,身前的人帶著一身男性氣息,滿是強勢地闖進她牙關……
她的一雙手早被他提前握在掌心,力量不大,甚至連這個親吻都很溫柔。
白夏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不會接吻,甚至早忘了為什麼會這樣。大腦一片空白,腦袋裡只有“嗡嗡嗡”充血的聲音。後腦勺被周徹的手掌托住,他的另一隻手放在了她腰際。
他帶著她回到臥室,她感覺到後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沉重傾覆上她,肌膚被他指尖經過。直到吊帶滑到手臂處,白夏才回過魂。
她發了瘋地偏頭,手上力氣很大,但周徹像是早會料到,抓住了她的手按在她頭頂。
白夏喘著氣:“你幹什麼!”
“白夏。”周徹看著她,“既然是合法夫妻,我就想履行一下夫妻該盡的義務。”
“周徹?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們有過協議的!”
周徹有些好笑:“為什麼會有協議這種東西,因為錢。”
他凝望她,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身體緊貼,沒有距離。白夏望清他臉頰的細小絨毛,他面板很好,五官更挺拔,唇角勾起,那雙桃花眼裡映著她的臉。可她現在只剩懵和害怕。
“五百萬。”他手指剝下另一側吊帶,“這三年,夠了吧。”
白夏整個人都僵硬在這句話裡。一切太突然,她的遊神被周徹當成預設,他手掌放肆了起來。
“周徹——”白夏大喊,聲音顫抖,帶著恐懼。
周徹停下,看見白夏眼裡真實的情緒,惶恐,害怕,甚至還有些痴痴呆呆等著他解釋。
他覺得她有些不解風情,都這樣了,難道她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白夏,我並不打算在外頭找女人,既然我們兩個因為各取所需走到一起,那就繼續下去。你不是很缺錢麼?五百萬明天就可以進到你賬戶,學業,你家人,包括你的未來規劃,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這三年,你就是真的周太太,要風我給你風,要雨我讓老天都給你下雨。”他說完繼續要吻下來。
房間裡卻瞬間響起了一聲男人低沉痛苦的呻。吟。
白夏踢了周徹,她腦子終於反應過來了。
周徹疼得雙眉都擰到了一起,雖然不是重要部位,但是依舊很疼。
白夏已經連滾帶爬靠在了床另一頭,她大眼睛瞪著他,小臉氣鼓鼓,咬了咬嘴唇,眼裡既是委屈又帶著股被羞辱的仇恨。
她一瞬間拿他當成了仇人。
“拿錢睡我?”
周徹又疼又怒。
白夏朝他吼:“我是缺錢,但是我不缺成這樣,我有底線!”
周徹壓制著自己滿腦子的怒氣,不想跟女人發作。他逼著自己沉靜下來:“因為錢跟我結婚,還說你有底線?我不知道你的底線是什麼,還是五百萬嫌少了。”
“我不要這種錢!”
這倒是出乎周徹的意料,他反笑問:“不願意?”
“願意你妹——”
“呵,那很好。”他說,“這是我第一次碰你,也是唯一一次。”他下了床,扯了扯睡袍衣領,繫好腰帶。
他離開了房間,沒有摔門走,背影筆直,氣場冷淡。他不高興時整個人反倒越是高貴得不可觸碰。
白夏一直抱著枕頭,直到聽到樓下響起汽笛聲,知道周徹已經把她丟在這裡先離開了。
她心裡罵他人渣,她沒衣服,怎麼出去?
門外傳來敲門聲:“太太,我是林誠,方便進來嗎?”
白夏去盥洗室找到周徹的西裝,穿好開啟了房門。
林誠站在門口:“為什麼拒絕周先生呢?”
“我不是一個工具啊。”也許白夏第一次見的人就是林誠,對他更覺得熟悉一些,她發洩出自己這股委屈,“他說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不提前跟我商量,問下我願不願意?沒錯,我是缺錢,但是我很知足,我不要大錢,只要我最大的心願實現了,其餘的我都可以透過自己去努力,未來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我自己高興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