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能不能給我解惑?”
那壯漢聞言咧著大嘴冷笑一聲,他甕聲甕氣地喝道:“這有什麼要解惑的?楊氏一家的賤骨頭,敲打兩下,他們連自家的祖墳也能挖!”
柳婧聽到這裡。點頭說道:“這話有點道理。”
就在這時,那壯漢銅鈴眼一瞪,暴喝道:“你這小兒恁多廢話!快說,這五千兩黃金怎麼還!”
這一次,柳婧沒有被他嚇倒。
事實上,她站得筆直筆直的,在那壯漢暴喝聲,正低頭專注地看著那張二百兩的借條。
又細細地把上面模糊的字看了一遍後,在那壯漢喝聲止歇時,柳婧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你愚不愚蠢?就為了這麼一家子。為了這麼一個賤婦,不但傾家蕩產還賠上了性命?”說到這裡,她輕嘆一聲。
就在那壯漢感覺不到,濃眉一皺又要發火時,柳婧突然聲音一提,厲聲喝道:“地五!”
蹬蹬蹬——
地五帶著眾銀甲衛,手按佩劍步履森寒地走來!
這些百戰血卒,這麼出身世家的百戰血卒。這麼一走出,這麼一站在那壯漢的身後,陡然的,便是以壯漢之戾。臉色也是一陣劇變!
柳婧垂著眼繼續高喝道:“還有人呢,都出來一下!”
騰騰騰的腳步聲不絕於耳!
轉眼間,柳婧帶來的二十幾個護衛,也齊刷刷地圍在了四周!
到得這時,楊芳蘭等人便是最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就在他們臉色一白,連忙尋向那壯漢時,這才驚駭地發現,他們那無惡不作的同夥,已是臉色如土,渾身顫慄了!
這四個人中,那壯漢是最有見識的,他做過混混當過遊俠,他殺過人見過官,他還救過一官員,見識過上得檯面的人物!
可真是他見識得多,才能從地五這些銀甲衛的裝扮和氣度中,發現他們的不凡!
所以,他比起楊芳蘭幾人,更顯得驚懼!
在四下安靜無聲中,柳婧伸手指著那楊芳蘭,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一個堂兄,年不過二十餘,為了這麼一個應該入青樓的千人騎女子,居然丟了性命,這很不值是不是?”她臉一沉,慢慢地說道:“聽說這婦人所在的縣叫絡城?這樣吧,地五你派幾個人,把這婦人押過去,這婦人不是喜歡玩弄他人嗎?那就把她的衣服都脫了,掛在那絡城的城牆上,每天喂點水喂點粥地養著她!記著,她能活多久就要讓她掛多久!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她脫光了掛在那城牆上,在她的身邊,用告示把她對柳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寫出來,讓衙役在旁多念念,省得有不識字的人路過,還不知道她的豐功偉績!”
說到這裡,楊蘭芳驚懼得身子一晃,她想要尖叫,想要求饒,想要顯示她的女性魅力,可什麼動作都來不及做,早站在她身後的地五便上前一步,一塊布片蒙上了她的嘴!這時,柳婧轉向她的兩個兄弟。
看著他們,柳婧說道:“傳聞黃泉有無間地獄,凡是恩將仇報者,都要下油鍋入火海。可惜在這陽世間,惡人總是張揚,善人總是被欺。這樣吧,我就來代替地獄判官管一管這事。來人!把這兩人通通閹了,再把他們關進那隻關押窮兇極惡之人的監獄,記著他們做過的事,要當著那些犯人也念一念,讓那些犯人來替我的兄弟出氣。”
在銀甲衛們整齊的朗應聲中,楊芳蘭的兩個兄弟也跪倒在地。
柳婧看著他們也被銀甲衛拖下,想了想後輕叫道:“對了,還有他們的父母親人,凡是參與了殺害柳成一案的,全部田產都給充公,房屋嘛,那就燒了吧,都燒盡,既然他們能夠為了錢而起碼的良心也不要,那乾脆下半輩子就當個乞丐!”
吩咐到這裡,
柳婧轉向那壯漢。看著臉白如土,不知何時癱倒在地屎尿齊流,惡臭無比的壯漢,柳婧沉吟了一會說道:“事雖因此事而起,可真正說起來,這人作惡最輕,他不過是個強盜惡賊罷了。既是強盜就按強盜來算,讓他死個痛快吧!”
吩咐到這裡,柳婧又向地五說道:“不是說勾結了官府,連柳成的其他兄弟也給抓了嗎?去把人帶出來,記著,保出柳葉他們時,順便把這幾人勾結的官吏也清一清。該殺的就殺了,該趕出公門的也都趕出公門!”
聽到這裡,地五等人低頭行了一禮,一手絞著一個,拖著癱成一團,拼命地掙扎著哭泣著卻發不出聲音的幾人便向下退去。
一口氣發作了這些人,柳婧還不想回鄧府,她便留在白衣樓。
下午時,柳葉等人被放出來了,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