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就是顧呈。聞言蹙了蹙眉,他盯了那遊俠兒一眼後,轉向柳婧,望著她燒得消瘦不堪的面容,低低說道:“那又如何?”
說出這幾個字後,他不再理會那遊俠兒,也不理會眾屬下急急地叫聲。伸手彎腰,把柳婧連人帶被地抱出了馬車!
看到男人把柳婧抱了出來,四下眾人都是一驚,然後,他們齊刷刷地退後幾步……便是那抱著赴死地決心照料柳婧的宮女太監,這時也給退了老遠。
顧呈轉頭朝他們瞟了一眼,又回頭看著柳婧因發燒而幹得起裂的唇,聲音沙啞地說道:“病成這樣,還這樣行走在官道上?鄧九郎呢?他是怎麼照顧你的?”
柳婧自是無法回答他的問話。
看到顧呈抱著柳婧便朝自己的馬車走去。眾遊俠兒一楞之後,還是圍上了他。就在他們要開口時,顧呈一眼瞟來。
他這眼,冷漠,絕決,這是無庸置疑的眼神。在遊俠兒的世界,本是義字當頭,情字為先,見他堅持,相互看了一眼後,便也不阻攔了。
只是在顧呈抱著柳婧跳上馬車時,一個遊俠兒低聲問道:“大哥,那些人怎麼辦?”
顧呈轉頭,他瞟了一眼柳婧的那些僕從,蹙了一會眉後,說道:“全部秘密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走一人!”
“是!”
接下來,柳婧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一點一點擦拭著自己的額頭,手肘,有人在輕輕扶起她的頭,喂她服下苦澀的藥水和清淡的粥,她的身邊,時而熱鬧得很,似乎有大夫在給她診治,時而安靜之極,只有男人沉穩的心跳。
也許是不再在路上顛簸行走,也許是男人細緻耐心地照顧起了作用,也許是他找來的大夫特別了得,當柳婧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醒來時,發現外面的一切不再像隔著一層厚紗,入耳的聲音都變得清晰,整個人雖是虛弱到了極點,全身骨頭卻明顯不再那麼痠痛。
於是,柳婧眨了眨眼,慢慢轉過頭去。
她所在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