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後,鄧九郎淡淡說道:“母親,我很忙,你還是回去吧。”
“你很忙?”鄧母突然怒從中來,她突然手一揚,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地甩向鄧九郎。在甩得兒子左臉頰浮出一個巴掌印,並不得不抬起頭來後,鄧母流著淚說道:“鄧擎,我生你養你疼你,你姐姐養你愛護你,你便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置這麼大的氣?連說個話也冷言冷語的來傷你母親和姐姐的心?”
鄧九郎終於直視了他母親。
他直直地看著她,看了一會後,鄧九郎垂下眸來,聲音淡漠地說道:“母親,我說過的,要讓我不置氣也容易……定個日期,我來迎娶和樂公主的牌位,把她做為正室立在我鄧氏一族的祠堂上。這樣,她死了,也是結了陰親的人,省得那些孤魂野鬼以為她沒個丈夫可欺什麼的。如果她還活著,我也正可名正言順地帶她回家來侍侯你!”
“渾話!這簡直是荒唐至極的諢話!”鄧母氣到了極點,她尖著聲音怒道:“我告訴你鄧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世上再無和樂公主,再無柳婧,你明不明白?”
叫到這裡後,鄧母忍著氣,流著淚又有點委屈地說道:“孩子,你真為了一個女人,就不要你母親,不要你姐姐,不要這個家的顏面了?”
鄧九郎薄唇動了動,他看著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母親,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
慢步走到母親面前,他伸手把母親輕輕摟了一下,低啞地說道:“母親,你知道麼?我這陣子,痛得整個人都恨不得死了算了……”一句話說得鄧母忍不住哭了聲,朝著兒子又捶又打的後,鄧九郎疲憊滄涼地說道:“母親,你不懂孩兒。孩兒從與她再度相逢開始,便沒有想過放手,一刻也沒有……現在她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我,這叫我怎麼甘心?若不能讓她上窮碧落下黃泉,永遠只能跟在我身側,我怎麼甘心?”
鄧母聽到這裡,鼻音重重地說道:“那她呢?我看那女子以前也不怎麼喜愛你!”
“她喜愛我。”鄧九郎扯了扯唇角,低聲說道:“她只要還活著,便是恨我誤會我,也斷斷只會獨自一人,而不會再找其他的丈夫!”斬釘截鐵地說到這裡,鄧九郎說道:“我就是擔心她如此死了,入了黃泉地獄見了別人的好,給忘了我。”
聽他說這種昏語,鄧母氣到了極點,她一邊對柳婧恨得咬牙切齒,一邊流著淚瞪著自家兒子。
瞪了一會後,鄧母說道:“我要母親答應你娶柳氏的牌位為妻,那你願意何時納妾?”
鄧九郎淡淡地說道:“孝期還要個三年呢,我現在沒心情。”
“鄧擎!人家小姑不能再被你耽誤三年!”
聽到母親怒不可遏的話,鄧九郎無所謂地說道:“那就一年吧。”他對妾室這種玩物,和時人的想法一樣,還真是毫無所謂。
見他鬆口,鄧母吁了一口氣,她突然想道:和樂公主已經死了,恩,便是她活過來,以太后的性情,也必定會讓她再死一次。這樣一來,阿擎非要娶她的牌位也不是不可,一來,如此做為可以顯示擎兒的重情重義,可以顯示我鄧氏一族的溫厚重情,二來,擎兒沒了正妻,娶回的任何妾室都是一樣大,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多納幾房妾,各個派系的女兒嫁過來都是一樣大,還有個妻下第一人的位置可以讓她們爭一爭的話,也就少了很多怨言了。
正如太后所說的那樣,擎兒太過重情,也在那和樂公主上用心太深,藉此機會讓他絕情絕性,以後也不至於獨寵哪一人。還有,他於女色上死了心認了命,也就不會理會自己後苑多添幾個女人,這對於太后用聯姻來安撫重臣實在好處頗大。
鄧母只是粗略一想,竟是覺得這個沒辦法之下的妥協還是不錯的。
當下,她看了鄧九郎一眼,想道:不過這些想法可不能讓擎兒知曉了。
想到這裡,她也不忙急著答應鄧九郎娶柳婧牌位的主意,依舊鼻音重重地說道:“不錯,母親是答應了你,不過你姐姐那裡,你還得自己去說,自己去救她!”瞟了兒子一眼,她好聲好氣地求道:“要不,你現在就與母親入宮,咱娘倆一道去求你姐姐?”
鄧九郎搖了搖頭。
他沙啞著聲音滄涼地說道:“我的人還在找,再找三個月不到,我就娶她牌位。”頓了頓,鄧九郎又道:“太后那裡,我永遠也不想見了。”
這話一出,鄧母差點勃然大怒。
她待要發作,想了想後,又忍住了。只是看著這樣的兒子,鄧母呆不了一會,終是忍怒拂袖而去。而直到她離去,吳佼等人都與鄧九郎見面的機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