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郎想要盡興。也不是不可。”
在鄧九郎雙眼變亮中,柳婧含著他的下唇輕輕吮吸著,口中則綿綿地說道:“不過阿郎得綁了雙手。”
饒是處於心上人那極致地勾引中,鄧九郎這時刻還是清醒了下,他雙瞳陡然睜大。定定地看著柳婧,鄧九郎幾乎是用一種僵硬的艱澀之音說道:“阿婧,你還是想逃麼?”他怔怔地看著她,不知不覺中眼中竟有了淚水,“阿婧,你對我這麼溫柔這麼好,是想把我迷得暈沉了好逃走麼?如果是那樣,我寧願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冷漠……”
在鄧九郎幾乎是心涼的痛苦中,柳婧搖了搖頭,她軟軟地撒嬌道:“阿郎,你忘了阿婧剛剛立的誓了?”一句話讓鄧九郎回覆信心後,她暈紅著臉,似羞似嗔地瞅著他,低低說道:“阿婧之所以想綁著你的手,不過是想讓你我這一晚,美好得永生難忘。”她烏漆漆的眼珠從長睫毛下向他看來,頗有點躲閃地小聲說道:“你當示點弱,阿婧才敢放膽施為……否則的話,阿婧好羞呢。”這句話,尾音拖得綿綿長長,帶著種揚州口音獨有的綿軟,實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嬌嗔。
鄧九郎聞言低笑了起來,他問道:“阿婧便這麼想壓住我?”
柳婧“恩哼”一聲,軟綿綿的叫囂道:“郎君平素裡太過強橫,阿婧做夢也想著能看到郎君失控。”她說這話時,很慢,幾乎是輕輕的,含糊的,綿綿地吐出的,這樣的說話方式,最能聽得人暈乎,鄧九郎還沒有聽清她的話意時,柳婧已以一種翩然之姿,舞到了鄧九郎的身後,然後從地上撿過他的玉帶,綁住了他的雙手!
幾乎是鄧九郎的雙手一經反剪,一被綁住,柳婧便興奮起來。
她扶著他從地上站直,她雙頰暈紅雙眼亮晶晶地欣賞著被反綁住的郎君,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輕笑兩聲後,柳婧退後一步。
然後,她圍著鄧九郎轉起圈來。
興高采烈地圍著他轉了兩圈後,柳婧來到他的面前。她歪著頭欣賞了一會月光下半裸美男的強健身軀後,目光垂下,盯向他那鼓得高高的帳篷處。
其實,在感覺到手腕被綁的那一瞬間,鄧九郎便悔了!他是真悔!他是想起了柳婧上次惡劣的行徑!
於是,此刻隨著柳婧的目光看來,明明又悔又怕柳婧惡作劇的鄧九郎,那帳篷卻是越發高高鼓起,甚至還隨著她的目光抖動了下。
鄧九郎眼巴巴地望著她,“阿婧,我有點難受了。”
他的話,顯然取悅了柳婧,於是她輕笑起來。笑聲中,柳婧便這樣慢慢傾身,伸出那纖白細長的手指,她用指甲勾畫著鄧九郎的*,軟綿地問道:“阿郎,你如此美好,不知嘗過你的婦人,有幾何?”
這話好像不是一個婦人會問出的!
鄧九郎瞪大了眼,他萬萬無法想象,柳婧居然在這個時候,吃起這種乾醋來。
不過轉眼,他俊臉刷地一沉,頗有點怒火地沉聲回道:“什麼叫嘗過我的婦人?我堂堂丈夫,哪裡輪到婦人來嘗?”這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面對鄧九郎的怒火,柳婧一點也不以為忤,她反而笑了起來。
一邊笑著,她一邊伸臂摟著他的頸,用自己的*摩挲著他的胸肌,她唇湊到他的耳邊,低低說道:“你說得對,便是你有過別的婦人,可只有我才是當朝公主,而你則是我的駙馬……所以,敢嘗你的婦人,只我一人而已。”
她一句話說得鄧九郎俊臉黑成了鍋底,為被綁住的自己悔得斷了腸時,柳婧一邊細腰如蛇般扭動,藉由腰肢地擺動,她*摩擦著他的肌膚,而她的雙手,則慢慢解向他那條褻褲。
隨著她冰涼的雙手在他的肌肉上劃過,只聽得劃拉一聲,鄧九郎的褻褲落了地,月光下,他正正式式的身無寸縷……
柳婧鬆開他,退後一步。
她看著他,慢慢伸出手,那指甲劃過他的兩粒小小紅櫻時,柳婧嘀咕道:“它是我的。”
說罷,她送上自己的唇,含著其中一顆,細細地舔吻吮吸起來。隨著一種種酥麻衝向下腹,鄧九郎喘息起來。
柳婧的指甲繼續下移。
它移到他的腹部時,在那緊緻堅硬的八塊肌肉處,一邊沿著線路勾畫,柳婧一邊輕聲嘀咕道:“這也是我的……若是皇兄長壽,我也會學著阿郎,把你擒了綁了,困於公主府,讓你眼中只能有我。”
柳婧的這個嘀咕,鄧九郎聽得分明,他先是怔了怔,轉眼便是意亂神迷中,也不禁想道:阿婧平素看起來矜持軟和,怎地竟說出這樣強橫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