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一邊溫柔地說道:“柳文景,這麼個風聲鶴唳的時候,你與那吞餌的人同時落網……”
這下,柳婧完全明白了。
對上她煞白的臉,鄧九郎莫測高深地盯了她一會後,抽身後退。
便這樣退開幾步,鄧九郎負著手,面無表情地命令道:“來人!”
幾個銀甲衛大步走到他身後。
鄧九郎盯著柳婧,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高低地說道:“柳文景涉嫌綁架他人,行跡十分可疑,鎖上了!”
這命令聲一出,幾個銀甲衛大聲應了一聲,提步朝柳婧走來。這般走到她身側,“噹啷”一聲鎖鏈一套,那沉重的鐵鏈便重重地掛上了柳婧的頸項,直壓得柳婧身子一矮。
看到自家郎君竟被鎖鏈套上,幾個柳府僕人開始張惶起來。
就在這時,鄧九郎轉過身去。
他目光所到之處,張惶鼓躁的柳府眾僕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不由自主的啞了聲慌了神。把所有人都掃視一遍後,他盯向柳二,問道:“你是何人?”
柳二強撐著站起,朝著鄧九郎躬身一禮正要回答,被押在角落裡的柳婧說道:“他是我家舊僕,前陣子我父親入獄,便是他所害,我這次抓他,就是想拷問詳情。”
鄧九郎回頭向她看去。
在他沉沉的目光中,柳婧白著臉,她明明身段頗高,卻因那沉重的鎖鏈套在頸上,整個人顯得無比怯弱,特別是那雙對上鄧九郎時,格外烏黑水潤,彷彿隨時會流淚的眸子,更有幾分我見猶憐的軟弱。
可真正軟弱的人,這番話不會說得這麼有條有理,這麼清晰流利吧?
第四十六章 大事
更新時間2013…10…21 9:36:45 字數:2966
見鄧九郎冷漠地盯著自己,柳婧咬著唇,雙眼越發睜得滾圓。她煞白著臉強自鎮定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這廝叫柳二,是我父親從鄉下收的僕人。他勾結外人圖謀我父親的產業,後又害得我父親入獄……”說到這裡,她低聲下氣地求道:“郎君,文景實是不知刺客的事,抓住這廝,只是想替父親申冤。”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嚅嚅求道:“還請郎君明察秋毫,放過我等。”
剛才鄧九郎明明說了,她犯的錯,是在這風聲鶴唳的時候出來蹦噠,是引起了那些官兵的注意,是犯了張公公的禁忌。可不過轉眼,她便裝作不知,一開口便把事情簡化,只是這般可憐巴巴地求他。彷彿這樣求了他,她的過錯便可以一筆勾銷。
當下,鄧九郎一笑。
明明那般俊美得無與倫比,彷彿能把所有光芒都吸走的一個郎君,這般一笑,卻令得房間中生生冷了幾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柳婧的臉越發白了。
她哪裡不明白,自己那番話是在裝聾作啞混淆視聽?可眼前這人有多大能量她也偶有所聞。柳婧想,只要眼前這人願意放過她,外面的官兵算什麼,便是號稱皇帝之下第一人的張公公,也完全可搪塞過去……只要他願意放過自己!
鄧九郎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在他的目光下,柳婧終於撐不住,慢慢低下了頭。
鄧九郎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柳二,對上這個鼻青臉腫,衣著卻比柳婧還有得體精緻的青年人,他淡淡問道:“柳文景所言可是屬實?”
柳二看了一眼柳婧,唇動了動,可他的唇動來動去,卻半晌半晌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最後低下了頭。
這就是預設柳婧所言屬實了。
鄧九郎朝他看了一眼,長腿一伸朝外便走,“把他們全部押上。”
“是。”
他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命令道:“把他們押上馬車!所有人等一律關押在院子裡,柳文景打入大牢!”
最後一句話一吐出,四下一靜,只有幾個銀甲衛認真地應道:“是。”
不一會,馬蹄聲噠噠地響起,馬車也開始滾動。
柳婧等人都被押到了同一輛馬車上。望著戴著沉重的鎖鏈,臉色白得都能反光的柳婧,侯叔顫聲道:“大郎,這可怎麼辦?”他們原以為這個鄧閻王會對自家郎君手下留情,現在看來,竟全是枉想了。好端端的,他們給押在院子裡,大郎卻要打入大牢!那牢房是什麼地方?進去了有幾個能出來的?一時之間,幾僕已亂成一團。
柳婧哪裡知道怎麼辦?她搖了挑頭,啞聲道:“先別亂,到時會有辦法的。”卻是安慰起他們來。
外面,望著鄧閻王那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