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榻上,消瘦得不成樣的柳文景,轉過一張肖似柳父,卻沒有那份清雅,只顯得五官端正的面孔,在嗬嗬一陣,咳出一口膿痰後,喘息著說道:“不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這病,怕傳染。”
“妾身也是這麼想的。”大張氏蒼白著臉珠淚滾滾,她用手帕捂著嘴,哽咽著說道:“夫君,珍兒和禮兒是咱們的命根子,便是咱們都死了,只要他們還活得好好的,那就什麼都值了。”
在柳文景‘恩’了一聲時,大張氏又問了幾句‘還痛不痛?’‘人參我已讓人去買了,明天應該能送到’的話,說道:“夫君,你說這交州有你的親人,現在我們都到龍編了,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一個縣?”
她的話音一落,柳文景卻是眼眶一紅,他閉上雙眼又是一陣咳嗽,在大張氏極力低著頭,緊緊捂著手帕,遮住了眼中的厭惡時,他把一口痰吐到那滿色擔憂之色的女子遞來的痰盅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一個縣。”疲憊無力地說到這裡,柳文景虛弱無力地說道:“這一路,苦了你們了。珠兒,你去拿紙筆來,我把那些放財產的地方告訴你們兩個。阿繡,你是主母,珠兒雖然以前對我不忠,可看在她這一路上服侍我盡心盡力的份上,我把那財產分為四份,你得三份她得一份,我去後,你們都要好好活著,你幫我好好把珍兒禮兒拉扯成人……”
似是失去了支撐,氣息越來越弱的柳文景閉著眼睛說著,一側的妾室珠兒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因此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大張氏在聽到珠兒也能分一份財產時,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第二百九十章 救兄
不一會,紙筆就拿過來了,柳文景強撐著坐起,在把藏放財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