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離開我。。。。。。”
林安夏把臉深深地埋進了雪松的頸見,不斷暈出的淚水,浸溼了那一處的毛髮。林安夏沒有看見,雪松望向了蒼鬱的大榕樹,總是溫潤如水的眼睛,透著若有若無的悲涼,一顆晶瑩的水珠從眼角悄悄落了下來,它無法說出口的萬般不捨,都含在這滴淚裡,融進了大地。
雪松眼裡的神采漸漸消失,林安夏感到手上的重量驀地一沉,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朝雪松望去。
他的雪松,那個永遠在他身後溫柔地看著他的雪松,安然地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可是林安夏知道,它再也不會有醒來的那一天了。
林安夏就那麼呆呆地坐在榕樹底下,眼角的淚水仍在一顆接著一顆從臉上滑落,被巨大地悲慟包圍著的林安夏,心底一片茫然。
林安夏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坐了多久,他突然想起了許許多多過去的事。那是爸爸和他還有雪松一家三口在一起時的日子。如果仔細回憶起來,林安夏發現,他幾乎記得每一件與雪松在一起時的事情,小時候愛啃拖鞋的雪松,喜歡在院子裡打滾的雪松,看到自己給它畫了畫像,便高興地不停搖尾巴的雪松。。。。。。。總是坐在畫室門外等他的雪松,會把自己的食物裝在盆子裡拿給他擔心他沒吃飯的雪松,喜歡圍著太陽花轉的雪松。。。。。。
林安夏清晰地回憶起了這十三年來,他與雪松之間的點點滴滴,直到眼角的淚水彷彿都留幹了,懷裡那溫暖的身體漸漸變涼。。。。。。
一道陽光直直照射進了林安夏的瞳孔之中,已經天亮了。
林安夏站起身,把懷裡已經僵硬了的雪松,輕輕放在一邊,自己則往屋裡走去。
不一會兒,林安夏拿出了一個鏟子和一張柔軟的毯子,那是雪松的寶貝,它最喜歡趴在這張毯子上小憩,那時候,雪松那一臉享受的神情,就連林安夏看到都羨慕不已。
林安夏在那塊榕樹下尋了一處地方,開始用手中的鏟子,一下又一下地刨著土,直到原本平坦的地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大坑。
林安夏扔掉手裡的鏟子,又拿起放在一邊的地毯,動作溫柔地將雪松一點一點的包好,在輕輕地放在進了那個土坑中。
雪松的睡態十分安詳,它閉著眼安然地窩在柔軟的毯子裡,林安夏小心翼翼地給它掖了掖毯子,輕聲道:“雪松乖,要蓋好被子,這樣就永遠不會著涼了。”
說完,林安夏用手,一點一點地把挖出來的土,慢慢填了回去,他看著灰黑色的泥土,漸漸覆蓋住他的雪松,林安夏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情緒,原本就染了鮮血的瑩白手指,又沾上了許多泥土,有的嵌進了指縫,有的粘在了手背上。
終於,所有的土都填完了。林安夏輕輕摸著那微微拱起來的小土包,動作很是輕柔,就好像在撫摸雪松柔軟的毛髮一般。
林安夏探了過去,在那個小土包上,落下了一個吻。
“再見了,我的雪松。。。。。。”
×××
林安夏神情恍惚地走進了臥室,好像沒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一般,全身脫力的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無意間瞥見了床頭的手機,睿哥。。。。。。
此時,林安夏突然發現,似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接到秦睿和的電話了,他好想聽一聽秦睿和的聲音。。。。。。秦睿和,現在的林安夏只剩下一個秦睿和了。。。。。。
林安夏拿過床頭的手機,木著臉,想要播秦睿和的號碼,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脫力到連小小的手機都快拿不穩的地步了。
林安夏不知道,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喝水了,此時他的嘴唇已經起了一層乾澀的皮,林安夏伸出舌頭舔了舔,還是抖著手撥通了秦睿和的號碼。
第一通,提示關機。
第二通,還是關機。
第三通,依然關機。
。。。。。。。。。
林安夏不知道自己到底撥了多少通電話,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平靜到不可思議,對於電話那頭的語音提示也不聞不問,只是固執地一次又一次的撥著秦睿和的電話。
終於,電話撥通了。
“喂?”
林安夏的心臟莫名一抖,電話通了,但接的人並不是他心心念唸的睿哥。
“睿哥呢?”林安夏聽見自己沉著聲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卻沒說話。林安夏又問了一句,“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