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路跟出來的雪松也亦步亦趨的走在他身旁。
“黑暗永遠贏不過光明!一點點光亮就可以打破黑夜的壁壘,如果下次還會覺得害怕,就把燈開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睿和的聲線十分平穩,帶著一絲絲誘哄般勸慰的味道,讓人感到十分的安心與平靜。
林安夏抬起頭,看著這個把他抱在懷裡的男人,燈光溫柔地撫摸著他英俊的臉龐,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卻依然深邃明亮。
林安夏漸漸回憶起了他方才失態的模樣,突然就害怕了起來,也許真的到了他要離開秦睿和的時候了,因為沒有人會願意與一個精神狀況不穩定的人長期交往下去,他和秦睿和之間的友誼還是要走到終點了。
秦睿和把林安夏放到餐桌上,什麼話也沒說便走到廚房,給雪松倒了滿滿一碗狗糧後,便開始動手做他和林安夏的晚飯。
林安夏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著秦睿和忙碌的背影,高大挺拔,但切菜、下面的手法卻又那麼利落,秦睿和是一個好人,非常非常好的人。林安夏從一開始就知道,秦睿和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無論是誰都很容易為他著迷。
不一會兒,秦睿和便端了兩碗麵出來,每一碗麵上都臥著一個煎得焦黃的雞蛋,鋪著一排綠油油的青菜,看著就令人食慾大增。
秦睿和把其中一碗推到林安夏跟前:“吃吧。一回來就悶進畫室裡畫畫,還因為畫不出來鬧了好一通脾氣,消耗了不少體力,吃麵是最快速填飽肚子的方法了。等明後天有時間了,再給你做好吃的吧,今天就將就好了。”
林安夏傻傻地看著秦睿和,眼裡帶著不可置信,對於他方才發瘋的模樣,居然被秦睿和輕描淡寫地說成是鬧脾氣?他如此不堪的樣子,甚至連自己都難以忍受,但是秦睿和臉上卻掛著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睿,睿哥。。。。。。”
林安夏的不安,秦睿和看在眼裡,他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吃飯要緊,有什麼話都等吃完麵再說。你看,雪松都快吃完了!你也趕緊的。”
說完,也不等林安夏反應,秦睿和自個兒就拿起碗,撈起面大刀闊斧地吃了起來。
林安夏瞪著秦睿和,好半天才挪過自己面前的碗,慢慢吃了起來。比起秦睿和的好胃口,林安夏顯然沒有什麼食慾,絲毫沒有平日裡吃起飯來的幸福模樣。對於現在的林安夏來說,吃什麼都味同嚼蠟,因為打從心眼裡他就不願意相信,秦睿和會願意接受一個那樣的他。
終於,林安夏與秦睿和在較為冷寂的氣氛中,結束了自己的晚餐。
秦睿和收拾了碗筷,從廚房出來,見林安夏依然呆坐在椅子上,沒有要挪動位置的意思,便徑直走了過去,一把將林安夏抄在懷裡。
林安夏被嚇了一跳:“睿,睿哥?”
秦睿和顛了顛懷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怎麼著?你還想在那裡坐到明天不成?喜歡坐著也得選一個舒適的地方啊,沙發多好!”
說著便抱著林安夏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將林安夏放在柔軟的沙發裡,秦睿和抬手朝雪松招了招:“雪松過來,窩這兒一塊兒看電視,別整天圍著那五盆花轉了。雖然在愛情面前性別,年齡,家世都不是問題,但不同種類的生物相愛是沒有未來的。”
雪松聽話的走過來,跳上了沙發,趴在了林安夏懷裡。
林安夏抱著雪松,對秦睿和欲言又止:“睿哥,我。。。。。。關於剛才的事。。。。。。”
“嗯,怎麼?”秦睿和的表情一如往常,好像林安夏說的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林安夏抖著唇,想要說些什麼,但太多的話堵在喉嚨裡,讓林安夏一時也不知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就這麼愣在了那裡。
“好了。”秦睿和好似看夠了林安夏窘迫的模樣,“畫不出畫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很多畫家在沒什麼靈感的時候,都畫不出什麼好作品。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鬧脾氣。”
林安夏搖搖頭:“我,我不是。。。。。。”
沒等林安夏說完,秦睿和便說:“過兩天,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你就跟學校請個假,咱們去玩兒幾天。天天悶在家裡又怎麼會有好想法呢?沒有好想法又怎麼能畫出了不起的作品呢?你說對嗎?”
林安夏還想說些什麼,秦睿和卻開始推著他往房間裡走了,“你今天應該早點休息,耗費了那麼多心神肯定疲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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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夏躺在自己的床上,睜著圓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