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透了,其餘的病人就會瘋了似的找你。”
“好嘛,你再治,然後又治好了。你有名氣了,接下來,就會有人查你嘍!”
“一旦查出你是無證行醫。這官家可不管你治好了多少病人,有多少人肯為你說話。法字無情,分分鐘會給你送進去呀。”
芳姐講到這兒,她拿了一個正在加工的銅藥搗子,一邊搗著,一邊說:“姐這不是嚇唬你,就前年,湖南那邊有幾個醫家,就犯了這個忌。他們間,現在還有人在監獄住著呢。除了進去,還得掏一大筆的罰款。”
“我們家那位,七年前,他禁不住人求,要動手治一個胰腺癌的患者。我當時就給他攔了,他不聽,還是給治了。後來,因為那個人是晚期,生存基本沒希望了。但即便這樣,我家那位也讓他比別人多活了整整一年,並且還是健康地活著。”
“就這也引了不少人來,結果……”
芳姐慘笑說:“衛生,公安,全都來了,給他抓了,後來還是我上下打讀關係,求了一個地位很高的人說情,又交了不少罰款,這才讓他少蹲了三年的大牢。”
“所以說啊,小兄弟,治癌,還有一些比較敏感的疑難雜症,那是官家醫院的事,我們小醫家,想要活著,就得本本份份的。當個保健醫生,開些吃不死,也吃不壞的藥,給人調理下身子,這就足夠了。”
我聽了一時感慨萬千。
芳姐這不是給我當頭澆冰桶,她真的是為了我好。
這個道理,我就算下山再晚,我透過接觸網路還有電視報紙什麼的,我也知道的很詳細。
正如她所說,我萬一要是給弄好了。
成名的同時,我也快攤大事兒了!
這就是國的醫道江湖。
想生存,就得掌握和接受生存的法則才行。
不過,我聯想了下自身情況和童童目前的心念,我對芳姐說:“姐,我的情況或許有些不同,你聽下啊……”
我把童童目前的心理狀況,跟芳姐講了一下。
芳姐聽完,她略顯吃驚地微張了個嘴說:“我的乖乖,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是真的不懂。這個……我不知道了。”
我笑說:“放心吧,我想,這個病,不會給我帶來什麼麻煩的。”
芳姐:“這樣就好,不過,你可別把這個法子告訴我家那位,你要跟他說了,芳姐絕對不會饒了你!”
接下來,我在芳姐這裡呆了幾乎整整一天。
當然了,不僅是拿藥那麼簡單,藥還需要進行加工。
比如藏紅花,需要將其碾磨的極碎才可以。
這個過程,通常情況下要過七道不同目數的篩網。
最後出來的紅花粉,呈細細微的顆粒狀,拿開水一激,衝開後,滿滿的一碗湯,不見一絲的顆粒狀沉澱物。
除了藏紅花,其餘像斑蝥,砒霜等劇毒物質,芳姐分別用裹了蜂臘的小包給我包好,然後又在外面用一層蜂蠟加以封閉。
全套工序做下來,天已經很晚了,我留在芳姐這吃過飯。
打包上車,先給小仙女去了個電話,得知一切正常後,我撂手機。聞騙子來電話了。
對過暗號。
騙子回說:“人找到,剛喝完酒,很不錯。“
我說:“我連夜去!“
騙子:“好,到了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我先驅車去了趟家裡,然後將幾樣東西全都帶上,包括王大夫送我的那一整套的針具,等等諸如此類的物件。
拿好東西后,我給小仙女去了電話。
我告訴她,今晚就動身,馬上讓童童收拾東西,跟我們一起走。
到顧雨倩家外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十讀了。
我老遠就看到童童,顧雨倩跟小仙女一起,拎了兩個大大的包兒,站在路邊等我們。
到近處,我打量了一眼小仙,我一下子愣了。
因為這丫頭明顯換了一身的衣服,小牛仔褲,大t恤,棒球帽,外加一雙漂亮的小球鞋。
我愣神間,小仙女笑說:“看,帶勁吧,這都是倩姐送我的。”
顧雨倩這是會做人吶,她應該看出來,小仙女不是一般的女孩兒。再加上,我跟小仙之間的關係,是以,她捨得投這錢!
沒錯,這錢,說白了是花在我身上的。
我下車幫著三個女人,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
我對顧雨倩說:“這兩天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