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盲目。差一點禍及他人,包括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於直眼裡的高潔將微張的嘴閉上,如他所願地塌陷了堡壘。
高潔的雙肩跟著塌陷,她的嘴唇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搖了搖頭,將手指上的戒指除下,扔在了面前的地毯上,戒指在地毯上一路滾動,一直到於直的腳下。
於直看著腳邊的戒指——以水沫玉裝飾的犬眼,以縞瑪瑙點綴的犬鼻,以鑽石鋪鑲出的斑斕犬身,都是以最華麗的外表包裹的謊言。、高潔痛苦地動一動山石落根般的雙腿。這是不應該再停留的現場,兵敗如高山傾倒,渺小的自己,愚昧的自己,已不能現世。念及此,她終於積聚出一股力量,讓她得以拔腿,繼而轉身,愈走愈快,快到幾乎是飛奔到門前,扭開門,踉蹌撲倒,又掙扎爬起。
這些動作都落到於直眼內,甚至在高潔跌倒在門前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但也只是站著,沒有讓自己更向前一步,而是看著高潔又扶著門框爬起來,風中弱枝一樣踉踉蹌蹌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於直俯身撿起戒指。
這出摺子戲終是落幕。
他將戒指放入口袋中,在原地站立了一小會兒,從容不迫地走出門,順手將休息室大門關上,就像親手落下這出戏的帷幕一樣。
他在門外看到了高潓,高潓的那張臉和高潔差不多慘白,她離他差不多五米遠,並不走近。
於直笑著打了個招呼:“潓潓,你好。”
高潓又往後退了兩步,她的表情是有些惶恐的:“於直,你太可怕了!”
於直仍是笑著:“潓潓,你在說什麼呢?”
“於直,我今天過來並不是因為認了輸,而是不想輸掉姿態。但是來了以後,發現這一切簡直……簡直不是我能理解的。你太可怕了!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和我分手,和今晚的這一切有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把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