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心境變化是最敏感的。所以,顯然現在的雪晴已經開始鬆動了。已經開始再想要為了孩子,考慮跟祁牧霆複合的事,也許自己的到來真的能為他們在一起當促進劑也說不定。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大伯哥,她能說合還是儘量說合的。且不說看著孩子那麼可憐,就是真的為了雪晴也要建議她勇敢一點。
“可是我聽害怕的,祁牧霆的個性你也不是沒見識過,我……不確定自己可以跟他走下去。雖然他說他心裡的人一直都是我。”
“其實——”
“雪晴,我買了些車厘子來,澳洲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伴著男聲,病房門也被推開,兩人抬頭,瞧著炎以澤手裡拎著足足一箱子的車厘子走了進來。雪晴和沐塵都喜歡吃櫻桃,可這個季節,北半球哪裡是產櫻桃的時候。想吃,只能等著大洋彼岸的澳洲空運了。
看著炎以澤臉上的笑容和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溫情,小麥有些微微愣住。
她是知道雪晴和炎以澤之間的血親關係的,按理說,炎以澤雖然跟她年紀相仿,卻還是舅甥關係,自己想的也有點兒太過了些,亂…倫這種事,怎麼可能呢。可女人的直覺又讓她覺得炎以澤看雪晴時偶爾的那種不經意間的流露,實在讓人不得不多猜想。
“小舅,你來了,麥芽,你應該認識的。”
炎以澤看著小麥,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祁牧野的女人。
只是,她突然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再看向病床旁邊的那個小姑娘,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極了她。不用介紹了也知道是她跟祁牧野的女兒。那和沐塵就是堂兄妹了,難不成,她們是為祁牧霆做說客?
如此想著,炎以澤眸子裡的笑頓時冷淡了些。
“幸會。”
“既然是雪晴的舅舅,那我做為雪晴的朋友也應該一同喚你,不該亂了輩分,小舅好。”
麥芽笑呵呵的說著,當然注意到了他的故意冷淡疏離。
而炎以澤聽到那句舅舅頓時更是有些漠然起來,覺得自己有些敏感了,像是麥芽故意這樣說似的。
“不要這麼客氣。”
“糖糖,過來。”
小麥伸手,小丫頭看了容沐塵一眼,甜甜喚道。
“沐塵哥哥,我一會兒回來。”
容沐塵點了點頭看著她小精靈似的下了床奔向麥芽的懷裡。
“媽媽”
“這是我女兒糖糖,糖糖叫人。”
“舅公好,我叫霍子衿,小名糖糖。”
這孩子的聰明勁兒讓炎以澤嚇了一跳,麥芽都沒說讓她叫什麼,就知道叫舅公,現在哪兒有五歲的孩子這麼會排輩兒的。
再瞧她玲瓏剔透的樣子,不由的又多看了兩眼,然後點了點頭。不過,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姓霍?不該姓祁的麼?
“你好。”
“糖糖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心裡可開心了,再加上她從小到大一直在港城生活從來沒見過雪,所以,我這次就擅自做主帶著孩子一起來了。”
這話其實沒有什麼不對,可又好像故意給炎以澤聽似的,似乎在徵得他什麼同意的感覺一樣。看了麥芽一眼,他笑的更加客氣。
“我們很歡迎你們來瑞士做客。是我們的榮幸才是。我們也不會在瑞士太長時間,過些日子還是要回法國的,到時候你們去法國來找雪晴就更好了。”
麥芽看向容雪晴。
“回法國?可沐塵……”
“一聲說了還有半個月就能出院了,畢竟這裡比法國要冷,孩子的身子也不一定受得住,這些年都已經適應了法國的氣候了。”
雪晴的話讓小麥點了點頭,可目光卻似有似無的看向炎以澤。他對這對母女倒是照顧周到。
“你們先聊著,我去洗些水果。”
他如此一說,雪晴才想起來,自打兩人進屋之後自己連口水都沒招待,不由得懊惱的拍了下腦門。
“瞧我這記性,什麼都沒說,只顧著聊天了,糖糖你想吃什麼?渴不渴?小麥你喝什麼?”
看著她這樣子,麥芽正要說話,只見炎以澤無奈的數落了她幾句。
“你啊,還是這麼糊塗。”
雪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在炎以澤面前儼然是小女孩兒的樣子,那是一種對親人的依賴,而炎以澤……
她總覺得這男人不太對勁。
“不用麻煩了,給我一杯水就好。”
“好好好,你等著,我去給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