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聽來真算不上是誇獎。不過,可以證明一點,這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想要利用這一點,難不成是霍家那些人?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背後一涼。
“放了她,有什麼事我們自己解決。”
“這麼好的機會,你覺得我能錯過?”
景蓮看著他,顯然不想讓他太得意。
“放開她。”
保鏢覺得自己脖子上銳痛一下——寧願手裡拿著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刀刃太過鋒利,頓時就見了血。
景蓮半眯著眼,對於她這個舉動顯然是有些氣的。
“寧願!”
抬頭,看向景蓮,一雙眸子裡都是堅定跟決然。
“孩子是無辜的,不管你想做什麼,不能傷害這孩子。”
保鏢一個愣神,糖糖已經從他懷裡滑下來,迅速的跑向麥芽。緊緊的抱著女兒,小麥的眼淚滿是淚光,親吻著糖糖的額頭。
“糖糖,糖糖,我的女兒。”
“媽媽別哭,我沒事。阿姨還給我果汁和餅乾。”
糖糖伸出小手給小麥抹著眼淚。呼……老天保佑呀,讓媽媽看到那條求救資訊,看來這支手錶還是不錯的嘛。
“好,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破涕為笑的看著糖糖,麥芽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寧願看著相擁的母女倆,也撤回抵著保鏢的匕首,藏回了袖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敢去看景蓮的目光。
“景蓮,我們談談。”
祁牧野的話讓景蓮默了一會兒,轉身上了樓。
見他也要跟上去,麥芽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祁牧野!”
回頭看著小麥臉上的擔憂,祁牧野走到她身邊,伸手擁抱了一下母女兩人。
“沒事的,別擔心。”
……………………
客廳裡,靜悄悄的,麥芽看著寧願真摯的說了聲謝謝。而寧願卻是搖了搖頭,她的孩子好歹保住了,不管大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也不應該讓長輩之間的恨蔓延到這一輩上來。
再說,自己也要成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想要給孩子多多留下些福報的。
……
書房裡
祁牧野看著景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曾經那樣要好的兩個人,此刻卻成了這樣對立的關係。
父輩之間的恩怨,他們之間的恨,很多時候,都不應該繼續下去。
忽然想起祁牧霆那一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眯了眯眸子,覺得今天也是該將那些事坦白出來。
至少……讓眼前這個人放下了。
至少……也讓自己去放下了。
“你想說什麼?找我算賬,還是——”
“當年青姨想要救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景蓮愣住,隨後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祁牧野,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覺得可以不用報答那個救命之恩了?還是覺得你這樣說,我就能放過你?你不應該這麼天真吧。”
祁牧野知道他不會信,但是有些事,繼續隱瞞下去只能會成為仇恨的種子增添養料而已。
“如果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就應該想起,我的衣服溼了,你找了你的校服換給我,青姨並沒有看到我的樣子,只是依照校服來判斷,那個人是你。她想要救的人不是我,從來都是你,她的兒子,景蓮。只是陰差陽錯而已。”
這些話讓景蓮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騙我,祁牧野,你——”
努力的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景蓮覺得好像記憶的閘門轟然被拉開……
“牧野,看,我新買的款,不錯吧?”
景蓮手裡最新款式的噴水槍,臉上洋溢著微笑,到底還是小孩子,對玩具愛不釋手,而那個年代,又流行這樣比較炫的,自然也覺得很長面子。
“是不錯,青姨新給你買的?”
祁牧野看著他那水槍,伸手接過來瞧了瞧。
“嗯,我媽說,也給你買了呢,走,今天水槍大戰看誰勝誰負。”
說著,兩人就嬉鬧起來,最後都是渾身溼透了的樣子,站在陽光下,兩人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都不由得笑的前仰後合。
最後沒辦法,祁牧野只能換上景蓮的衣服,可無奈,他抽高的比較早,除了景蓮鬆垮的校服算是勉強的合身,其他的壓根兒不行。
“你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