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捨得拋下你跟孩子們。”
筱筱聽著刑戰雲的話,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振作幾分精神,又微微一笑感慨著:“御君能有你這麼好的兄弟,太幸運了。”
刑戰雲也勾了下唇,眸光裡浮起深沉的回憶,“我們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救過我的命。別說是我,放著我們那幾個——無論誰知道他現在面臨的危險,都會義無反顧地相助。你別多想。”
“嗯!”筱筱重重點頭,心裡依然感激不已。
刑戰雲又勸道:“你去休息下吧,陪著孩子一起睡會兒,現在都耗著也沒用。”
“好。不過邢大哥,如果事情有了進展,或者是要採取行動,一定要告訴我!我得親自去救他。”
望著女人眉眼間的堅定,刑戰雲有些遲疑:“可是,如果御君知道……”
“這件事由不得他。邢大哥,你要相信心有靈犀……說不定,我去了,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畢竟,就算賀御君啟動了暗藏的定位晶片,他們知道了大致方位,可想要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找到一個人也非易事。
筱筱的意思是,相愛至深的人,心有靈犀,或許——她能感受到愛人的呼應呢,她能憑著冥冥之中的直覺,找到他的藏身之處呢……
刑戰雲思索再三,終於鬆口:“好,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你,邢大哥。”微笑告別了刑戰雲,筱筱去陪著賀熹微睡覺了。
*
賀御君那邊,整整一夜,他就那樣坐在床沿,像高僧打坐入定一般。
田思雨癲狂過後,拿他沒辦法,最後還是離開了這間屋子。
她需要睡覺,而為了以防萬一,當然不可能留在這裡陪著男人一起睡——雖然,其實她幻想已久,幻想著跟這個她深愛而不得的男人同床共枕,相擁入眠。
可惜,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萬一他在中了藥物的情況下依然能出其不意地對她攻擊怎麼辦?
儘管這種可能性很低,她也要防患於未然。
天亮,她推門進屋,一眼看到男人還是昨晚的姿勢,頓時火冒三丈。
整整一夜,他不曾動彈?
田思雨面色慍怒,站在門邊看了幾秒,突然想到什麼,忙衝上去摸著他頸邊脈搏。
一個生理正常的人,就算意志再堅定,也總需要吃喝拉撒吧?
他除非是昏死過去了!
可是,幾秒之後,探到他的頸間脈動是正常的,只是稍顯緩慢,這與他中了特製藥劑後的反應是相吻合的,沒有問題。
那麼如此說來,他的意志力竟能強悍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手指收回,田思雨沉默著盯了他好幾秒,方才開口:“賀長官,該吃早飯了。你應該不會玩絕食的把戲吧?”
話落,她勾著半邊嘴角,噙著譏諷的笑意,斷定那人總會開口了。
果然,幾秒過去,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慢慢睜開,目光銳利矍鑠,看起來精神很不錯,並不像是剛睡醒的人惺忪朦朧的感覺。
田思雨心裡震驚,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幸虧她早有所備,用這種特質的藥卸去他一身力量,否則——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田思雨身上的戾氣消弱了幾分,笑著說:“我還以為,您是高僧圓寂,坐化成佛了呢!”
男人淡淡勾唇,似笑非笑地,慢慢抬眼:“在蛟爺都還沒去陰曹地府報道之前,我又怎敢先走一步?”
嗓子長時間未曾開腔,乾燥的厲害,因此低沉的嗓音也帶著幾分特殊的嘶啞。
這話,明明是冷嘲熱諷,可田思雨聽著卻笑了,“你的意思是,要陪著我一起死嗎?”
男人笑,不理會她的故意曲解:“那得看,蛟爺有沒有這個榮幸,讓我賀御君……陪你一起死。”
兩人眼眸對上,俱都含笑,可就是女人的笑帶著恨意,男人的笑輕鬆釋然。
驀地,田思雨眸光一狠,臉上的笑全都消失,厲聲道:“來人!”
話落,兩個抱著狙擊步槍的僱傭軍立刻走近,“蛟爺,有何吩咐?”
“把他帶出去。吃過早飯,我們立刻轉移。”
“是!”
賀御君聽到這話,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卻撥動了下。
果然,田思雨太過謹慎敏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過多的時間,也幸虧——昨天夜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