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搞革命不可以停頓,非得讓人民忙碌起來,沒功夫聯想和覺悟。
運動一個接一個。
經常性,永久性,海枯石爛。
有人說,藝術是腐化墮落的,只能賺人無謂的感情,無謂的感情一一被引發,就危險了。
對勞動的影響至大,在新社會中,勞動是最大的美德。感情是毒。
而在電影中,不外全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是舊社會統治階級向人民灌輸迷信散播毒素的工具,充滿封建意識。
在“xx大革命萬歲”、“x主席萬歲”的口號下,從事電影行業的,也全都被打成了右派,反ge命。
那是沒有戰火,卻比戰爭更殘酷的歲月。
玲玲忙著收拾東西,家裡的一切都收拾乾淨的,又關緊門窗。
“乾爹,這是在幹嘛?”飛飛剛從外面回來,不解地問正在忙碌的宋世傑。
“飛飛,你都看到了,現在國內亂成這樣子,我們還是先回香港避一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宋世傑愁眉緊鎖。
“避?為什麼要避?”
“現在紅衛兵到處抓人,說不定到哪天就抓到咱們頭上了。現在是亂世,亂世的政策變動快,誰也說不準。”
“我不走,我又沒犯罪。”飛飛滿不在乎地說。
“你不知道有個罪名叫莫須有嗎?你聽說了沒有,那個北京的作家,因受不了批鬥,瘋了,昨晚跳樓自殺了。”宋世傑嘆喟說。
飛飛變了變臉,卻說:“也許……並不全是那麼糟……”
正說著的時候,電話響了,兩人對望了一眼,飛飛搶先上前去接電話。
電話是沈斌打來的,飛飛聽到他的話後,整個人都呆了。
宋世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從她手裡拿過電話,大聲問:“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沈斌說:“出大事了,我看到御謙被紅衛兵捉去遊街示眾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世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