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謝志學問道
“真巧啊,今天竟然在這裡碰到你啦!”謝志學今天穿得同樣比較簡單,深黑色的毛衣,深黑色的外套,而他的家眷也都是黑色的套裙,胸前掛著一朵白花。“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這兩位是……”
“是挺巧的,我過來參加一夥弟兄們的葬禮,這個是黑子,這個是順溜,都是xx特種部隊的。哦對了,謝叔叔,你們這是……”
“一夥弟兄們的葬禮?”謝志學抓住了這句話,默默地忖道,隨即說道,“南景大學有一位教授過世了,生前也算是點頭之交吧,死者為大,所以帶著一家人過來看看,”彷彿看到了寧無缺臉上的疑惑,他馬上補充道。
“他開的是倭國的車,在高架橋上和一輛賓士撞上了,速度都比較快,只是沒想到他那倭國車子直接給報廢掉。”
“這……”寧無缺表情怪異,想笑卻也無論如何笑不出來,不過這抵制倭貨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國人已經習慣了一些東西,當初驅逐倭國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砸倭國車呢,沒準如果砸掉車子的話,那位教授就不用出車禍了吧。
“呵呵,沒事的,你現在還年輕,做人做事不要這麼的故作老氣,開朗放鬆一點嘛,年輕人的本質上,都應該是有一個年輕人的模樣的,追求刺激,追求時尚……我教給你的第一節課叫豁達,第二節課,那就是快樂!你跟我一起來吧,這兩位……”
謝志學那種大師哪裡不知道寧無缺那副表情的含義,豪爽地拍拍他的手臂,然後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個人,表示不知道放不方便。
寧無缺連忙點頭,對著順溜道“你帶著黑子直接去金碧輝煌,今天的事情,我都和金碧輝煌的總裁袁野說了,你們順便也幫他處理一下家屬的事情吧……”
黑子和順溜好奇地看了看這麼雍容華貴的一家人一眼,然後衝著寧無缺點點頭,往遠處一輛商務車內走去。
能夠和謝志學一起上課,對於寧無缺而言,那的確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而對於謝志學來說,他從來沒有打算教會寧無缺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的一切都很值得雕琢。
“你看到這滿園的黃土,陰森的墓地,你想到了什麼?”那位教授的家屬親朋已經是將墳塋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寧無缺和謝家人只能在最外沿看著,同時也沒有走上前的興趣,那個牧師正在對著棺材唸叨著什麼,看起來莊嚴肅穆。
“死。”寧無缺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道,這滿園的暮色,黑色的烏鴉,枯黃的老樹,無不顯示這座陵園其實充斥著濃郁的死氣!
“你會死麼?”
“當然會了,只要是人,就都有會死的吧……嗯,除了極其個別的異能者。”對於謝志學的話,寧無缺沒有任何隱瞞,他既然認識尼基塔,哪裡還不知道異能的世界呢,至於謝家人是不是異能者,寧無缺也無從得知了,不過這樣的回答,的確是很簡潔很坦率。
“如果你死掉了,你希望你的親友們是來看著你哭呢,還是看著你笑?又或者說,在你或者的時候,你希望親友們看見你的時候,是笑,還是哭?”
謝志學說的一番話開始有些玄妙起來,聽得寧無缺一頭的霧水,但是他的問題實質上是非常簡單的,只是問問寧無缺哭或者笑的問題。
“我會選擇讓親友們笑吧!”
“人類就是這樣,雖然在自然界似乎很強大,佔有了統治的地位,但在這個世界裡,卻又是無比的渺小,我們姑且用渺小來形容自己,渺小的人總是能夠找到愉快的方法,讓自己愉快,讓他人愉快,這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謝志學說著,臉上也洋溢起了一絲笑容,完全不在乎人們臉上做出來的虛偽表情,完全不在乎這個陵園一切單調的黑色,完全不在乎家裡妻女抱怨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莊子吧……”
“您是說,那位死了老婆還敲鑼打鼓的傢伙麼?”寧無缺歪著腦袋笑道。
“沒錯……哈哈哈,說的不錯……就是那個死了老婆還能笑得出來的,並不是說這個世界有多麼的美好,讓我們天天笑著,而是你現在還年輕,年輕正是需要笑笑的時候,笑容帶給別人的不僅僅是歡樂,而且還是自信和強大的標誌。”
“你心中一直有著濃濃的鬱結,具體的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透過你的嘴唇緊抿的模樣,可以看出你對於女性朋友的思念,透過你緊緊皺著的眉毛,可以看出你對於朋友弟兄逝去的悲慟,透過你多年這麼陰沉的性格和臉頰……只能說,你的童年是不幸的……噢,對不起,謝叔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