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效祺摸摸肚子:“我早上好像沒吃早飯。”
柯延伸出手; 捏了捏他的胳膊,又將手伸進外套裡,隔著T裇掐了掐他的腰,立即皺起眉頭:“你怎麼比之前在美國還瘦了,不是說好了拍完戲就增肥的嗎?”
曾效祺苦笑:“我一拍完戲就回來了; 剛到家就得知你出事了; 你說我哪裡有心思吃飯?”
柯延仰頭,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對不起,以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也不讓你為我擔心了; 咱們去吃飯吧; 說好了要請他們吃飯的。”
曾效祺在她鼻尖上啄一下:“好; 去吃飯吧; ”
柯延想起來什麼:“對了; 我打個電話給前臺,讓他們幫我洗一下衣服。”衣服得洗好烘乾才行,明天她總不能穿他的衣服回B市。
曾效祺開車帶大家去當地一家有名的酒樓去吃飯,這是一家專門吃野菌雞煲的店,本來大家都想念熱騰騰的火鍋,曾效祺覺得大家餓了幾天,火鍋易上火,還是吃點清淡滋補的比較好。大家覺得十分在理,便同意了他的提議。
第一道菜送上來,老劉就說:“小妹兒,給我們上飯,一大盆。”
還沒等飯上來,大家就開始吃起來,誰也沒客氣。服務員送上飯的時候,桌上的菜已經見底了,接下來每送上一道菜,就要撤下一個盤子,每次盤子都吃得一乾二淨,一盆飯吃光了,還添了一盆,她在這裡做了兩年服務員,這種情況實屬少見,心裡納悶兒: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直到上了五道菜,盤子裡終於有了剩餘了。每人至少塞了兩碗米飯,有了幾分飽意,開始騰出嘴來說話了,李瑞成放下筷子伸了個懶腰:“洗了熱水澡,吃上熱乎乎的飯菜,總算感覺活過來了,這種劫後餘生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
柯延喝了一口湯,斜眼看著曾效祺,他今天總算不再節食了,敞開了肚皮跟他們一起大吃特吃,不由得甚為欣慰。曾效祺注意到她的眼神,湊過來:“看什麼?”
柯延放下勺子,笑眼彎彎:“你總算不挑食了。”
曾效祺給她夾了一個菌子:“我本來也不挑食,前陣子不是拍戲要求嗎?接下來我要開始增重了,以後就不忌口了。你也要多吃點才行。”
一個男同事問起曾效祺:“曾先生,我有個疑問,直升機是你叫來的嗎?”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疑惑。
曾效祺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本來想跟朋友借個直升機來找你們,他說私人飛機受限制,開不過來,便幫我聯絡了地方軍區,派了一架直升機過來救人。”
李瑞成說:“這麼說,如果不是你找了朋友,直升機就不會來了吧?”
柯延說:“也不一定,我跟所裡聯絡過了,劉老師說當時所裡也在報告請求救援。”
另一個男同事點頭說:“我估計也會來,不過肯定沒那麼快。總而言之,還是要感謝曾先生的,讓我們少擔驚受罪了。我給曾先生敬一杯。”
這是一個訊號,從這杯酒開始,幾個男人都放下了筷子,端上酒杯開懷暢飲起來,已經吃得幾分飽,心情又好,多喝幾杯在所難免,飯桌上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唯有柯延例外,她不喝酒,因為她要給男人們當司機。
柯延無奈地笑著搖頭:“大中午的喝這麼多酒,你們能悠著點嗎?”
李瑞成打了個酒嗝兒:“有什麼關係,大不了睡一個下午唄。”
“那你們悠著點,多吃點菜。”柯延不再反對,反正他們也是打算下午睡覺休息的,這幾天誰都沒休息好,缺的就是睡眠。幾個男人喝酒,她就吃菜,還不忘給曾效祺夾菜。曾效祺作為大家的恩人,又是個名人,自然是大家“照顧”的物件,酒是被敬了一杯又一杯,好在他還很在乎柯延,她給他夾的菜都好好地吃了。
一頓飯下來,幾個男人喝得東倒西歪的,柯延說:“你們都站起來自己走啊,別指望我會扶著你們。你也一樣!”她將手指著靠在她肩上的曾效祺。
曾效祺眼神發直,嘴往前一伸,咬住了面前的手指,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柯延如被火燎了一下迅速抽回手,面紅耳赤地看向四周,好在其他人睡的睡,趴的趴,都被放倒了,沒人注意到他們。她伸手在曾效祺腰間掐了一把,紅著耳朵腹誹:這個喝醉了的酒瘋子,發什麼酒瘋啊。
曾效祺被她掐得咯咯發笑,打了一下嗝,說:“好癢。我去買單。”
柯延說:“我剛剛已經買了。”
曾效祺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