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的字元前左挪右挪,來回答大家的問題罷了。
“碟仙,碟仙……”吳薇的聲音很小很小,細如蚊蠅。
“碟仙,碟仙……”她再次喊道,彷彿想要喚醒某個一直在校園裡沉睡的東西。
窗戶上的簾子一寸寸的掀飛著,而那原本安安穩穩掛成一串的換洗衣服,此刻也開始噠噠噠噠的抖動起來,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那拼著命的抓緊晾衣架,搖晃著,擊打著。
“碟……碟……碟仙……”閉著眼睛,再不敢去看身邊發生的一切,吳薇結結巴巴的唸叨著這個被重複了無數遍的詞彙,面容蒼白。
“啪!…………”就在這時,裡屋和陽臺之間的木門猛然被一股回灌的大風帶了進去,力道不輕的撞到了牆壁上,將寫字檯打得嘩啦啦一片凌亂。但吳薇卻明明記得,自己剛剛曾經緊緊的插上了這道門的鐵銷……
“唔……凍死了。”最靠窗的一個女生從睡夢中被驚醒,她懶散的抹了抹自己那雙灌了鉛的眼皮子,朝陽臺看去。
“誰這麼缺德,怎麼半夜也不把陽臺門關上。”她嘀咕著,用被子包住身子,瑟瑟發抖的下了床就要去關門,正巧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吳薇。
“咦?吳薇,這麼晚了,你還蹲在陽臺那幹嘛?點蠟燭?許願?今天是什麼節嗎?”女生大惑不解。
“嘿嘿。”吳薇的喉嚨裡傳出一種乾澀卻又圓潤的笑聲,聲音又沉又悶,就像是在經年不用的深井裡打水的動靜。
“你……你沒事吧?”女生被這笑震的有些個心寒。這個時候,吳薇也緩緩的轉過了頭,此刻的她眼睛已經沒有了瞳孔,只剩下了白濛濛的一片,就跟死魚眼似地。而那嘴角,卻還在不停地抽動著,發出冷冷的笑。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在燭光的襯托下,鍍上了一層匪夷所思的藍色光彩。
“吳薇,你的臉!”女生因為驚懼而使得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下。吳薇的嘴巴張了張,沒有理她,允自在那傻笑,有如一個智力發育不全的白痴。不過這樣的場景只持續了不到十多秒,吳薇就在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女生面前,一縱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血花飛濺,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摧枯拉朽般的瓦解了。
……………………………………………………… 大清早五點鐘,街上人煙寥寥。只有炸煎餅和賣糯米包油條的攤子在那孜孜不倦的工作著。C市警察署,朱勝利揉著因為通宵工作而發睏的雙眼,點上一枝煙,享受片刻的安逸。
從動機來看,圖財、貪色、謀利、報仇,還有誤殺,也就這麼幾種。但死者財物沒有丟失,而且還大多是男性,身份也沒有任何共同點,很明顯動機不是上面說的那幾種。“這個混蛋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在折磨別人的同時來獲得某種快感,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這是朱勝利最後得出的結論。這種無明顯動機的案子,一般都是最難偵破的,沒有目的,便不著痕跡,不著痕跡,又讓他從何查起?
唉!恐怕現在的倪俊生,也和自己一樣頭痛吧?朱勝利心想。
一直煙很快就燒盡了,朱勝利用力的把菸頭插進早就堆滿了菸蒂的菸灰缸裡,伸手推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從最底下翻出一和煙盒來,卻發現煙盒裡面已經空了。
“小虎,去,給我買盒煙去。”他靠在椅背上,狠狠得伸個懶腰,閉上眼睛對身邊的下屬說。
“朱頭,現在都凌晨五點多了,又剛下了雨,到哪裡去買菸啊?”孫虎為難的嘟囔了一句。“成天到晚的冒煙,都成火車頭了。”他不抽菸,所以對別人抽菸也頗有意見。
“哼!”朱勝利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小虎頂了一句,頓時發起火來,“讓你們找個殺人犯你們找不來,找包香菸還找不來那?飯桶!給你十分鐘,買不到煙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回家寫辭職聲請去吧!”
孫虎沒想到上司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低著頭跑了出去。朱勝利看著他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破不了案子拿下屬撒氣。不過也難怪他著急生氣,昨天下班的時候,廳長在電話裡也是指著鼻子將他一頓臭罵,罵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想他朱勝利,從警校畢業後當了十幾年的警察了,破獲的大小案件不記其數,又何時捱過著樣的罵,受過這樣的氣。最後局長拍著桌子對他說:“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間諜衛星,電話檢測,數碼追蹤,懸賞緝拿、間諜、臥底、線人、狗!都要給我找到這個犯人,要不然你就把警徽和配槍給我放下!”
該死的媒體把這件事炒作的沸沸揚揚,